錢才看著殷嫻過來,連忙用衣服擦了擦手,臉上的笑容憨厚拘謹,“殷丫頭,又來了呀!”

這農田出來後 玩家都喜歡時不時來望幾眼。

這其中,就數這殷丫頭來得最勤快。

這殷丫頭,人乖巧,脾氣好,說話也中聽。

錢才可喜歡這小丫頭了。

更別說當初這工作也算是殷嫻給他的。

錢才年齡大,閱曆廣,到這個歲數,自然有幾分眼力見。

也能看出些什麼。

但他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殷嫻展顏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錢爺爺,其實你不用每天都過來看的。”

錢才擺擺手,看著菜苗苗的眼神慈祥和藹,“我這都一把年齡了,待在家裏也沒事兒幹,倒不如每天過來看看,心裏也踏實些。”

錢才又回憶起自己以前的生活,“之前我在我們那村兒,誰不說我錢老漢身體好,一把年齡還有力氣,那菜地裏的菜苗,長得最好!”

殷嫻很識趣地沒有問他老人家的小輩的情況。

她麵露崇拜,“錢爺爺你真厲害,我擱之前,連花生是長在地裏的都不知道。”

這話倒是沒作假,殷嫻以前一直以為花生和草莓一樣,長在枝葉上的。

錢才笑了笑,蹲下身子看著水稻,說:“這是好事兒啊,國家強大了,年輕人都不用操心這些糧食問題,這是天大的好事兒。”

“不過,老祖宗的東西,不能忘。”

殷嫻也跟著蹲下身子,雙手托住臉頰,“的確,以前被我們忽略的技術,沒想到在有時候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就比如說這種地。

她種種花種種草沒準還能活,讓她種地,想都不敢想。

玩玩倒還可以。

又比如說竹藝。

技術越來越發達,這些手工製品也漸漸被更好的東西取代,漸漸地,看到的人越來越少。

知道這項手藝的人也越來越少,更別說是動手製作了。

可在這末日遊戲中,好像稍微有點手藝,都能混得不差。

錢才歎息,目光深遠,那雙渾濁的眸子看不出情緒,“或許,這個所謂的遊戲,帶來的並不隻有壞處。”

殷嫻沒有說話。

良久,殷嫻出聲,“這幾天估計又要添些農田,我幫您再雇傭幾個人吧。”

錢才囁嚅著唇瓣,“那多浪費錢啊,我一個人其實也可以的,以前我們那村裏麵,我一個人能種幾大畝地呢!”

殷嫻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正好小鎮裏麵估計又要來不少玩家,能給一些人一個生存的機會。”

錢才閉了嘴,“那也好,也好。”

而玩家之中,已經有人達成了合作。

並不是所有玩家都有牽掛,有時候,身旁沒有那些所熟識的人,反而是一種解脫。

對於他們而言,這每三天一次的發言機會並沒多大作用。

但是!!可以賣出去呀!

這白來的銅幣,不賺白不賺。

計和誌就是其中一員,聽見有人要花銅幣購買一次發言機會,當即眼睛一亮。

“多少銅幣啊?”

想要買發言機會的正是開始因為試探而浪費了一次機會的玩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