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來到了春日,小元寶也又長了一歲。
較之剛剛回到揚州的時候,小元寶的身子已經拔高了許多,雖然還是胖嘟嘟的。
啊,小元寶也已經隱隱成為了這一片的孩子王,最初的時候是由虎子帶著小元寶,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林密之前與徐濤說自己確實是嫁人了,嫁到了京城,夫家是個姓艾的,隻是現在出去辦事去了,要個幾個月才能回來。
相公擔心她在家中呆的無聊,於是便讓她帶著孩子回娘家來,到時候再過來接她。
林密不僅對著徐濤是這番說辭,對著孫婆婆也是這般。
於是巷子裏的鄰居們對於林密的擔憂便放了下來。
甚至時常擔心他無聊叫自家的兒媳婦帶著他一起玩兒。
隻是這些富人都比不得林密,他們可還是要忙活家中的活計的。
而林密來到這裏也有了一處新的愛好,便是作絨花。
她之前看見有婦人在做,那手法精巧的很,除了用料,林密覺得比宮中的也差不了什麼,所以她買了一匣子,換著來戴。
林密自然是不缺首飾戴,所以自己留了幾隻以外,便大多數都送人了。
她又覺著不過癮,於是專門去跟那婦人學了這門手藝,雖然她不靠這吃飯,但每每看到自己做出來的成品,心裏總是格外滿足。
這日林密上街想要去吃楊伯伯家的鮮蝦麵,卻不想碰上個愣頭青。
直愣愣的盯著她瞧,林密叫他看的心煩,身邊的人注意到了自家娘娘的情緒,於是便打算將人趕走。
隻是那愣頭青隔著人衝林密行禮:“小生錢陽,敢問姑娘姓名。”
林密坐在小攤子上,正夾著一筷子麵,便看到那書生的動作,眉頭微皺。
“什麼姑娘?”
“我已經嫁人了,你快些走吧。”
那人聽見林密的話,隻能失魂落魄地走了。
林密前幾個月上街都會帶上帷幔,隻是這次因為要吃東西便將帷幔摘了下來,這一摘便引得了街上許多男子的注目。
剛剛那個愣頭青書生走了,卻又來了個囂張跋扈的人。
“小美人兒,要是跟了我保管你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的。”
這人長的,一臉猥瑣樣,沒本事就算了,還沒眼光,瞧不出來林密,哪怕擦嘴的帕子,料子都比他衣裳好。
見到有人調戲自家娘娘,是謂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直接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大喝一聲:“大膽!”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啊?你們這樣對我,明日我就叫我舅舅將你們下入大牢,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報上來。”
“管你叫什麼名字,真是晦氣。”林密的聲音本就極為輕靈悅耳,此時此刻即使是帶著怒氣說這些話,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而林密呢,已經叫人整的徹底沒了胃口,便吩咐人為自己打包一份鮮蝦麵,打算帶回去吃,不在這留了。
他們這一行人要走啊,剛剛被打的那位紈絝子弟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們,今日非要林密留下來入他房中才肯罷休。
於是他起身隻試著家仆去將他們教訓教訓自己,就想往林密這邊來去拉扯她。
隻是康熙派過來的保護林密的人,可不是草包,更何況還是康熙特意挑選的精銳中的精銳,而那紈絝子弟帶來的家仆,都是些不中用的,被宮中的侍衛三下五除二的通通放倒在地。
雖是如此,給了一圈教訓,但也沒打算放過這個紈絝子弟,畢竟冒犯皇貴妃娘娘,可是死罪!
即使沒打算叫他去死,可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就在一個侍衛打算揪起那個紈絝子弟,帶他去見官的時候。
衙役們過來了
他們這動靜鬧得極大,引來了前來巡查的衙役。
這些衙役自然是不識得林密這群人的,隻見到自家大人的外甥被對方的人提在手上,等時過去衝人大喝一聲:“大膽,還不趕快把我們大人的外甥放下來。”
“不急,這幾位大人,我們也正好打算去報官,就帶著這位公子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