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棍？”
劉鬱芬看了馮治安一眼，把目光轉向石友三的方向，見石友三正指揮著他的人，從不知是被那個人已經收攏好的俘虜群中向外拉人。
劉鬱芬好似對馮治安，又好似對一旁愣愣的郭安道：“這石友三除了對旅長和他的排長韓向方恭敬外，其他人的賬誰都不買，蠻橫無比，咱們二十七團的人誰不知曉。可他心思機巧得很，不管怎麼胡鬧，旅長的軍棍可就是打不到他身上的。”
見馮治安不解，劉鬱芬還想要說什麼，可張了張嘴，又閉上，顯然是有些話不方便明說。
劉鬱芬指著火光映襯中的戰場上，正在拳打腳踢賣力收攏俘虜的石友三和一旁提著手槍的那個中尉。
“除了石友三心思靈動，還有他那個大哥韓向方頂著呢，這兩人在一起做起事來那可是相得益彰。你看，孫良誠隻知猛衝猛打，他追下去二十裏又能抓多少俘虜？再看這韓向方，不費吹灰之力，輕飄飄就能收攏這幾百俘虜。。。。。。”
劉鬱芬自知語失，看了張維璽一眼，不再說話，目光看向郭安。
卻見郭安拄著沒了刺刀的步槍，正定定地看著石友三和那個劉鬱芬口中的韓向方的背影發呆。
石友三、韓向方，這兩人在後世可都是名聲響亮的人物。
韓向方也就是韓複榘。
韓複榘，字向方，河北霸縣人。
其父韓世澤乃清末秀才，開私塾為業。韓複榘起初有誌學問，後因家貧到東北投軍，在時任駐新民府陸軍二十鎮四十協八十標第三營管帶馮玉祥手下當兵。因為韓複榘讀過書，又寫得一手好字，故此深得馮玉祥看重。
韓複榘後來也是和馮玉祥一同參加國灤州起義，失敗後被遣返回家。馮玉祥複出後，韓複榘又跑到北京重回馮玉祥手下。
韓複榘是在新民時結識了石友三，兩人成為好友。
韓複榘日後在西北軍中戰功赫赫，深得馮玉祥看重，不僅是馮玉祥十三太保之一，還是西北軍中期的五虎上將之一。北伐時曾任馮玉祥第二集團軍第六軍軍長、河南省主席。
石友三，字漢章，吉林人。
1908年加入新軍，在曹錕第三鎮吳佩孚手下當兵。為了尋找借口不去南京就職，袁世凱指使綽號曹三傻子的曹錕製造假兵變，兵變的這個營就是石友三的那個營。
兵變後，石友三等人被遣散，流落北京。此時，韓複榘正好回到馮玉祥的手下，便把他舉薦給馮玉祥。
因為石友三個子矮，馮玉祥新編的二營，除了重新投靠他的以前的舊部，幾乎個個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石友三這樣的身材，本來是入不了馮玉祥的法眼的。但在老部下韓複榘的極力舉薦下，馮玉祥隻好暫時讓石友三做了馬夫。
誰知這石友三天性機靈，逢迎得體，又上過新式小學，很快得到馮玉祥的喜愛，不久就被馮玉祥調為貼身衛士，擴編時又下到部隊升為班長。
日後北伐時，石友三曾任第二集團軍第五軍軍長。和韓複榘一樣，石友三不僅也是馮玉祥十三太保之一，還是西北軍中期的五虎上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