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真假?!”蕭姚實在忍不住,居然爆了一句粗口。“回家了?”難道這個傻子以為回家找爸爸媽媽一問,事情就真相大白了?她難道沒有意識到自己陷入的是一個無法用常理度之的疑問嗎?
“是啊,今天她發了電話讓我幫著她請個假,說家裏出了點事情——”和語霜同科室的蘇顏有點奇怪的看向滿臉沮喪的蕭姚,表情之中帶著女人與生俱來的八卦天性,“怎麼,你們吵架了?”
蕭姚瞥了她一眼:“是啊。”
蘇顏沒想到蕭姚居然這麼痛快,不禁睜大眼睛,下意識的追問已經走到門口的蕭姚:“啊?為什麼呀?”
“因為,我不陪她看天線寶寶。”
留下一臉迷惑的蘇顏,蕭姚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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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語霜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長長地秀發如同路邊柳樹鮮嫩的枝條,柔柔地垂到肩上。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哪!語霜苦笑著自嘲。坐慣了私家車的她乘坐這種顛簸不休的客車,簡直就是受刑。就連想睡一覺都不能辦到。
“陸語霜?”輕輕的聲音在心底泛起。
“呀?”被人突然連姓帶名叫出聲來的語霜不禁一愣,這裏有相熟的人嗎?
她不禁睜大眼睛,再一次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客車裏不多的十幾二十幾個乘客,去沒有一個麵善的。
“是誰啊?”語霜奇怪的嘟囔了一聲,將目光收回,卻驀地發現身旁的那名女學生有些異樣的看著自己,那種詭異的目光仿佛從九天之上垂下,那高高在上的氣態讓語霜發自內心的厭惡,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
不料那個女生竟然換上一副十分憤怒的表情,嗖的站了起來,高聲叫嚷:“罪人!你居然敢藐視仙人?”
語霜一愣:“什麼?”
那女生眉眼鋒芒刺人,惡狠狠地看著語霜:“容納黑暗靈魂的罪人,判罰的時候到來了!跟我們走吧!”
“水雷仙子,你發作的早了一些吧。按照計劃...”
一個坐在前排,身穿破舊迷彩服的人抬起頭來。這種人在這個城市之中隨處可見,大部分是在農閑時外出務工的農民,所以語霜並未在意過這個人。但是此時這個人一抬頭,卻令語霜一驚。此人的臉色白的嚇人,但又並非一個白字可以形容,就仿佛是半夜雨幕之下的一道閃電,奪目刺眼,就連五官也看不清楚。
“按照計劃,這次任務的指揮者是我!閉嘴,社雷!”女學生狠狠瞪了回去·然後轉過頭來:“現在,罪人,跟我們走吧。”
一切都開始氤氳起來,破舊的車座,肮髒的車壁,甚至就連那些乘客都化成一個個光球。語霜渾身上下一陣冰涼,她明白,自己又陷入了一個新的危險之中。
“孳孳!”一道白光從水雷仙子手掌心之中,發射出來,重重的擊打在語霜的脖子上,仿佛被一千隻一萬隻螞蟻叮咬般,痛苦霎時襲來。語霜長大了嘴巴,但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就連四肢也隻能顫抖著蜷縮著。
“夠了,水雷。天雷還在等我們。”又一個一身休閑T恤的男人站了起來,這個人的麵目不似一般紮眼,而是一臉土黃,似乎大病了一場似的,但是目光流轉之中,仍時有隱藏不住的光澤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