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輕鬆,但是一天下來卻也很無聊,真敢砸場子的沒幾個。楚冬實在找不到人說話,偶爾想找金毛和光頭說話,但他們對楚冬都不理睬,楚冬也不想再碰一鼻子灰,也就偶爾幾個接客完後的幾個小姐和楚冬說了幾句話而已。
楚冬今天沒分到一分錢,而天哥也沒準備給自己一個睡覺的地方,楚冬隻能又走回那個小旅館了。旅館並不衛生,還能聞到樓下堆積的垃圾,饒是大冬天的,楚冬還能聽到蚊蟲的聲音。
楚冬翻了個身,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後悔自己做混混的這個決定了,但僅是一刻,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第二天九點多,楚冬再次趕到發廊,除了楚冬和幾個姑娘以外,一個人也沒有,楚冬也不能再回去,隻能坐下了。
幾個女的也覺得無聊,調戲起楚冬來,楚冬有些招架不住,幾個小姐一眼就看出來了,楚冬還是個處男,挑逗的話也越來越露骨,讓楚冬就想奪門狂奔的念頭了,好在不到幾分鍾,祖林天也醒了,從樓上下來了,金毛和光頭也陸續下來了,幾個小姐也放棄調戲楚冬了,玩起手機來。
時間也慢慢過去了,楚冬也能和金毛兩人說上幾句話了,雖然不多,但也算是個進步了。不過說來可笑,一個發廊一整天了,也沒個人來理發洗頭什麼的,來的全是些找女人的。不過倒也讓楚冬長見識了,除了三十到五十歲的,還有學生,楚冬還見到過一個初中的,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竟然也來了,而且很自然的和幾個姑娘調笑起來,一口一個姐的,叫的倒是親熱,楚冬開始還以為是誰的弟弟,不過馬上楚冬就改變了想法。
因為他居然叫了一個長的還算漂亮的小姐上樓去了,這還真讓楚冬有點大跌眼鏡的意思。楚冬倒是有些無語,自己光棍了十八年了,還沒個小屁孩厲害。
一天過去的也很快,金毛和光頭都拿到了錢,這讓楚冬很不對味。
“為什麼你們有錢我沒錢呢。”楚冬有些不貧的說道。
“想要錢自己去拿唄,你不是瘋狗嗎,這都做不到做個什麼混混。”金毛滿意的把錢揣在兜裏,不多,就兩百塊錢,但這是一天的工資,如果天天如此的話,豈不是發財了?
楚冬也豁出去了,憑什麼他們倆就有錢拿我沒有。
“雪姨,我能進來了嗎?”楚冬來到了三樓,在門前打了一聲招呼。
裏麵是個年近四十多歲的女人,滿臉的胭脂水粉,就是楚冬在門口也能隱約聞到一點嗆鼻的氣味。
“有什麼事趕緊說。”雪姨把眼前的本子一丟,不耐的說道。
“雪姨,金毛和光頭都拿到錢了,那我的那份呢。”楚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討債這事自己還真沒幹過。
“你還想要錢?雪姨我一天生意都沒幾個進賬的,本來就隻叫了三個來看場子,你插一腳管你飯吃就不錯了,還來找我要錢?”雪姨嗤笑一聲說道。
楚冬臉色有些尷尬,灰溜溜的回到了旅館。
第二天楚冬十點才到,林祖天說了幾句,沒太在乎。
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林祖天也忍不住了,叫了個小姐,吩咐三人看好場子。
“瘋狗,你昨天是不是沒拿到錢。”金毛笑意吟吟的說道。
楚冬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瘋狗是叫自己,才尷尬的說道:“雪姨說本來就沒打算要我,管我飯吃就算不錯了。”
“哼,那老太婆騙你的,你來了就是幫她做事,幫她做事就能拿錢,今天你再不去要錢,過幾天就沒得拿了。”金毛嗤笑一聲,不知道是笑誰的。
“金毛,你能不能和我說說怎麼回事。”楚冬也想不到什麼好稱呼來和金毛套近乎,倒是點了根煙給他。
金毛接過楚冬遞來的煙,吞雲吐霧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我們做混混的,不是每次都要活做的,要不是這家店最近不太平,也要不了我們來了,再過幾天我們也得走了,就得等下一個活幹了,這時候不拿錢,過幾天怎麼辦?喝西北風嗎?”
楚冬一愣,還不知道這裏頭這麼多門道。
“金毛,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上去要錢啊,她不給你就打,你不是瘋狗嗎?連個女的都打不過嗎?”
楚冬咬了咬牙,可不想一分錢拿不到倒貼錢做事。
到了三樓,楚冬敲了敲門,等雪姨一聲不耐煩的聲音之後,楚冬才進去。
進門以後,除了雪姨以為,居然還有個男的,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不到的樣子,很年輕,臉上還留著幾個唇印。楚冬頓時想到了那方麵,對這個雪姨的印象再次打了對折。
“又是你,你來幹嘛,沒看老娘正忙著嗎。”雪姨支走了那個男的,語氣不善的對楚冬說道。
“雪姨,我也算幫你做事了,你能不能多少給點,畢竟我也是出來混的,身上沒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