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到二十一世紀就開始了。
——有什麼東西出現在了她的身體裏。那是種奇妙的觸感,仿佛擁抱新生的世界。
迦爾納低著頭,臉上看不到表情。慕雪頓時慌了神,她動作幅度掀翻了身後的椅子背。卻被迦爾納一把拽住,迦爾納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不悲不喜。
“你在現世有別的愛人?”迦爾納問。
“有過……但是什麼都沒發生!”對於迦爾納的詰問,慕雪頓時慌了神。
迦爾納聽出了她的慌亂,摸了摸她頭頂柔順的黑發,露出了一個柔軟的笑容:“沒事。”
看到迦爾納的態度,慕雪也安下心來處理自己的事,她總要搞清楚,她肚子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麼,雖然不太妥當,但是不如從眼前的Servent開始查起吧。”迦爾納提議。
“對,先問問其他人。”聽到這裏,慕雪仿佛找到了定海神針,顫抖的手伸向了手機。
……
第一個接電話的是Saber,她聽了以後大喇喇地盤腿坐著,完全沒當回事:“你是怕我的Master也懷孕?那種事不可能啦……”
“他一個大男人當然不可能!”慕雪沒從Saber嘴中問到想要的結果,憤憤的掛斷了電話。
“如何?”迦爾納換了一隻手撐著下巴,“果然一開始打給黑Archer比較好吧。”
迦爾納的提議不是沒有道理,黑Archer是古希臘的賢者,他的賢德舉世聞名。如果谘詢他,的確是比谘詢Saber要靠譜的多。
“你懷孕了?!”喀戎聽到這條信息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不過他畢竟是賢者,很快接受了現實。“你真的確定過沒有和別人發生過關係嗎?”
“當然。”慕雪對此事非常確定。
“其實我一直想邀請你來到尤格多米雷尼亞的城堡。現在Saber,Ruler都還跟我們在一起。”
“誒?”慕雪沒想到喀戎突然提起這個,頓時一愣。
“目前我們最緊迫的其實還是黑Assassin的事情。”
“那就沒有辦法了……”喀戎的聲音帶上了些許苦惱,不如你先來尤格多米雷尼亞的城堡 “,那到時候我們就在那裏見麵。
喀戎聲音低沉,這種長輩的聲音真的讓人感覺很靠得住,“到時候我和Saber,還有Ruler就在城堡中等你,到時候再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掛斷通向喀戎的電話,慕雪定了定神。
“希望一切順利。”慕雪有些無助地轉著圈。
迦爾納被她繞得頭疼,伸手抓住她冰涼的指尖:“這裏距離尤格多米雷尼亞的城堡大概是四十裏路,”迦爾納打開民宿的門,凜冽的狂風頓時卷了進來。
咋一碰到刺骨的寒風,慕雪頓時抖索一下,下一秒就被身邊的小太陽抱進了懷裏。
慕雪抬頭親了親他的鼻梁。
“你休息一下吧。”迦爾納坦然接受了妻子的親近,“尤格多米雷尼亞還很遠。”
“剛從床上起來,我應該不會再睡覺了吧……”話音未落,迦爾納抱起慕雪閃電般衝了出去,氣流如刀刃分別刮過左右兩側,唯獨慕雪所在位置溫暖。
雖然覺得不會睡著,然而在迦爾納的懷抱裏,她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困意。還沒等到尤格多米雷尼亞,她就點頭睡過去了。
在一年四季中,慕雪最討厭冬季。蒼茫茫的冰雪蓋住整個世界。
慕雪又夢到了同一個地方。蒼茫茫的白雪把天地都掩蓋住,漆黑的烏桕樹直指雲霄。那個女人背對著她,背脊挺直,線條柔軟。
看來今天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脫了和冬之一詞的糾纏了。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到來,戴著頭紗的女人轉過了頭。她的眼睛是鴿血石一般的紅色,這雙眼睛仿佛是女人的靈魂,穿透慕雪眼睛,直達她內心深處。
這女人……看起來不像人類。
慕雪也不開口,兩個女人在冰天雪地裏對視,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女人收回了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低垂著眼簾,拎起裙子走到了慕雪身邊。慕雪頓時僵直了身體。
“別緊張,”女人左手握著一柄銀色的刀刃,微笑著送到慕雪手裏,“這是你應得的。”
說完這句話,還沒等慕雪反應過來,下一秒女人就握住慕雪的手,將她手中的刀刃狠狠紮進了她自己的小腹。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一地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