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以菲奧蕾為首的尤格多米雷尼亞陣營已經做好了隨時突入空中庭院的準備,要是他們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太遲鈍了。
真相擺在眼前,慕雪一定與聖杯有關。
然而阻擋在他們麵前的並非女帝,也並不是阿喀琉斯或阿塔蘭忒,而是本來站在同一陣營的迦爾納。他麵色陰沉,身後卷起滔天的火焰。
“怎麼——”騎在獅鷲上的阿斯托爾福忍不住失聲。
“應該是被神父威脅了,”遠處的喀戎麵色沉靜,“最差的結果,是慕的令咒被神父剝奪了。”
喀戎說得沒錯,迦爾納之所以出現在他們麵前,完全是神父強行促成的結果。
一小時前。
正當慕雪吊著手臂昏昏欲睡的時候,神父突然叫醒了她:“你的同伴很想來救你吧?”
慕雪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心頭略過一絲不安:“你要做什麼?”
神父笑了笑,抬起了手上的令咒。伴隨著魔力的流動,迦爾納終於在慕雪麵前出現,隻是現世的那一瞬,迦爾納染火的長槍就直奔神父而去。
“怎麼,你這是要對你的Master下手嗎?”神父輕笑著退後幾步。
“你不是。”迦爾納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有必要認識清楚,”神父被迦爾納逼退,臉上的神情依然輕鬆,“現在給你供給魔力的人是我,如果我切斷魔力供給,那麼你就什麼都不是。”
迦爾納神情狠戾,恨不得用眼神把神父洞穿。
“你還要不要臉啊!”慕雪掙紮著大喊。
“我這樣做的確下流,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神父聲音沉穩,“甚至,我還可以做的更過分。”
“你還要做什麼?”慕雪心裏閃過一絲不安。
“以令咒之名——”神父聲音突然壓低,“迦爾納,殺掉入侵空中庭院的人。”
令咒,對於Servent具有無與倫比的征服力,即使是A級的對魔力,最終也要在令咒麵前屈服,更何況,迦爾納還沒有那麼高的對魔力。
迦爾納的身體頓時一頓,表情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臉上的神情扭曲,看得出他在用盡全身的力氣抵抗這一劃令咒。
“迦爾納!”慕雪掙紮著,白皙的手腕被鎖鏈勒出了一圈血絲。
“以另一條令咒命令,”神父一點也不想給他們機會,“殺掉入侵空中庭院的所有人。”
慕雪看著迦爾納痛苦的樣子,鼻頭一酸,這個場麵多像是他被因陀羅剝離全身鎧甲的樣子。
“算了,別抵抗了,”慕雪哽咽著說,“就按他說的辦吧。”
聽到這句話,迦爾納顫抖的身體突然一頓,他疲憊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古樸的大門。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結果。”
阿斯托爾福和他的獅鷲沐浴在月光下,身後的齊格伸出頭來,看著守護著空中庭院的迦爾納,有些力不從心。
“呐,我說,”過了一會,阿斯托爾福開口了,“要不我們還是先把這件事情告訴下麵的人吧。”
他絕對不是慫了,不是。畢竟此夜並非新月之夜,就算加上他柔弱的Master,都未必是太陽之子的對手。
齊格定定地看了一會,完全沒聽到阿斯托爾福的話。
“Master?Master!”阿斯托爾福說。
齊格回過神來:“啊……先回去吧。”
兩人回到地麵上時,眾人正在等著他們。沒等他們開口,喀戎就打斷了他們的話:“看來是最糟糕結果,慕雪的令咒被剝奪了。”
“有那種能夠剝奪令咒的方法嗎?”獅子劫還是有些不相信。
“既然他有手段轉移紅方其他Master的令咒,當然也能剝奪慕雪的令咒。”喀戎說。
“幸好我們當時沒上當。”Saber把手搭在自家Master肩膀上,頗為自得地說。
“好了。我們需要製定一個方案。”喀戎拍了拍手,“我負責對付敵方的Rider。”
“就算我想多幫忙,一進去就會被Archer纏住的吧。”貞德有些無奈地說。
“那我就對付Assassin好了,一看到那個女人就煩。”Saber說。
“那麼——最重要的,”喀戎說,“迦爾納誰來對付。”
一片寂靜。
眾人看向阿斯托爾福。
“沒問題,交給我吧。”阿斯托爾福拍了拍平坦的胸口,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齊格麵色沉靜。
“你?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貞德關心則亂,頓時失聲。
“我得到齊格飛的饋贈,就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
“可是——”貞德還想阻攔。
“那就這麼決定了。”喀戎板上釘釘,把貞德的話堵回了嗓子眼裏,“放心,我們會支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