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趙念念就拉著洛小水回了自己的班級,蘇錦繡看時間還早,繼續坐在花壇周圍,看著學校無邊光景。
日光下,樹葉隨風而動,殘影斑駁婆娑。
噴泉濺出來一絲清水,沾在她的手臂上,清涼無比的觸感在她皮膚上蔓延開來,眼前的光線被慢慢占據。
當她回過神來時,入眼的是一位俊美如神邸的少年,蘇錦繡一怔,不管何時不管何地,蕭瀲城的清逸爾雅猶勝過世間任何的繁華。
“學長……”
蕭瀲城微微一笑,清朗的笑意猶如薄荷沁笙的漠色淡香,那般柔和卻又疏離飄渺,“學妹可知道周六新生舞會的事?”
他眼底的笑意仿若春風似乎能將飛雪化去,但其中如清潭一般的疏離飄渺,蘇錦繡依舊看得清很清晰。
“知道,學長問這些做什麼?”她不會自戀的認為,眼前的人喜歡自己,他的接近隻是出於學長的關心罷了。
他笑得清雅,聲如朗月,“錦繡,做我的舞伴可好?”
錦繡?舞伴?!他在開玩笑吧。
蘇錦繡望著他淺笑的眼底,清澈的猶如一淙清潭,沒有半絲開玩笑的跡象,她受寵若驚不知如何回答。
天啊,她來桃花運了嗎?天人一般的蕭瀲城竟然會主動提出請她做舞伴的事情,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是我太冒昧了嗎?”他的眼底劃開一道黯淡,轉瞬,又被清風淺淺吹去了痕跡,眼中又化為春風一般的暖意。
“學長,我不是……”蘇錦繡蹙眉,她隻是找不到一件像樣的禮服而已,所以不敢隨便的答應別人,到時候給他丟臉了可不好。
蕭瀲城含笑地看著他,期待著她的答案。
蘇錦繡本就是一個軟腸子,況且還是個這麼帥的少年,她不忍心看著他失落,隻能點點頭。
“星期六,期待美麗的你……”蕭瀲城輕柔地摸摸她的頭,轉身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就在暗處,一雙憤恨的雙眸看著這一切。
日落西垂,殘陽的餘輝打在地上,暖橘色的光芒輕輕淺淺,明明滅滅,蘇錦繡收拾完東西就準備回家。
一進門,就看到夜未央舒服地躺在沙發上,摸著吃得圓鼓鼓的肚子,一邊打著飽嗝,一邊看電視,聽到開門的聲音,頭也不回地說:“回來了?”
“嗯。”蘇錦繡應了一聲,就直接走向廚房,準備晚飯。夜未央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電視,時不時的哈哈大笑,襯得自己的心情更加不好。
舞會的禮服可怎麼辦啊!
蘇錦繡蹙眉,偏過頭,就看到了狼藉的廚房擺設,櫥櫃上還剩了一塊被烤焦的木板掛在那裏“吱呀,吱呀”的響。
都是那隻死貓惹的禍,她沒錢,根本沒實力換新的家具,這樣想著,她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吃飯了。”
做好晚飯,蘇錦繡隨便喊了他一聲,就直接坐下自己吃。夜未央“哧溜”一聲竄到了過來,在桌子上掃了一眼。
“哇,有好吃的!”當下就抱著中午打包回來的東西,拿著勺子來勺了吃,一邊吃還在一邊讚歎:“這東西,可比麵包好吃多了!以後都吃這些吧!”
蘇錦繡睨了他一眼,這家夥的眼光還真精,知道那些是昂貴的食物,還每天都吃,以為她家裏真的是開銀行的啊。
“你怎麼啦?”他一邊吃,一邊斜了蘇錦繡一眼,“平時,你不是話挺多的嗎?怎麼現在變成啞巴啦?”
死貓,看到她心情鬱悶就不能說些安慰人的話嗎?啞巴,他才是啞巴呢,他們全家都是啞巴!憤憤地扒了幾口米飯,隨便說了一句,“我不想說話。”
忽而手臂被一個毛茸茸的爪子戳了一下,蘇錦繡抬頭望去,就看到夜未央兩手抱著爪子,義正言辭的說道:“是誰欺負了你,本王給你報仇去。”
報仇……什麼跟什麼啊,她才沒有被欺負呢,隻是在煩心禮服的事情,蘇錦繡歎了口氣,“沒人欺負我,隻是在煩心舞會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