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斂眉,道:“正是。”
蘇錦繡記得另一名失蹤少女也叫李茹,世上同名同姓之人多得是,可是如今卻又顯得十分蹊蹺,兩名女鬼皆是與失蹤者同名同姓,若非巧合,那麼眼前的兩名女鬼就是失蹤的少女。
蘇錦繡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眼巴巴地盯著兩名麵帶煞氣的女鬼,隻覺得渾身上下很不自在,涼透了。
想著薑煜景也在旁邊,蘇錦繡也就壯大了膽子,問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死得好慘,這是怎麼一回事?”
何安然有些茫然地轉過頭,臉上露出思索之色,“深更半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迷迷糊糊來到了鱷魚湖邊,湖邊好像還站著一個人,我看不大清楚,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早已被那人刺穿心髒。”
說著,說著,何安然慘白的麵上煞氣濃烈,語氣冰涼地呢喃起來,“血渾身是血,心髒是劇烈的痛,我恐懼,我呐喊,卻沒人來救我……我死得何其無辜。”
蘇錦繡咽了一口唾沫,手來回摩挲著腰間的盤龍,緊張兮兮地盯著何安然,現在的何安然情緒又是不穩定了,有些凶邪,有些陰毒,麵對著種未知的存在,雖然薑煜景和夜未央就在身邊,但也不能放鬆警惕。
她穩定了情緒,又是問道:“何安然是嗎?你真的不記得那人的長相了嗎?”
何安然思索片刻,搖頭,“不知道,天太黑根本就看不清楚,我隻知道那人的劍會飲血,一會兒就把我的血吸幹了。”
蘇錦繡一怔,飲血的劍?
一旁的李茹聽得飲血二字,就像是情緒失控了一般,捂著腦袋厲聲嘶吼起來,仿佛那是一件不能記起的痛苦往事,隻聽得她嘴邊不斷呢喃,“飲血的劍好恐怖,好恐怖。”
蘇錦繡見情況不妙,連忙安撫:“現在沒事的,沒事的。”
這不安撫倒好,一安撫連就連何安然也臉色大變,隻見她和李茹一樣手捂住腦袋,竭力嘶吼了起來,那聲音蒼涼,淒楚,充斥的無盡的痛苦,一時之間怨氣衝天,陰氣逼人。
半晌之後,她們的魂魄變得透明起來,仿佛鱷魚湖中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此刻想要將她們的魂魄招回湖底去。
蘇錦繡暗自大叫一聲,緊張地問:“你們怎麼了?”
李茹伸出一隻碧慘碧慘的手臂,慘白的麵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顯得極為扭曲,“有力量在召喚我,我不想回去,不想。”
蘇錦繡默然,顯得不知所措。
薑煜景聞言,眉頭緊蹙,厲聲道:“力量,什麼力量?”
何安然眼神渙散,呢喃:“符,符,湖裏的符……”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卷來,方才的兩名女鬼早已消失不見,香案上的蠟燭又重新被點燃,燒得旺盛,火苗舔舐著燭芯,一絲絲白煙飄散而出,在此刻平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