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看到了什麼?
明明是被夜未央丟掉的紅狐狸,此刻竟好端端的出現在她的榻榻米,而且,還很沒下限地用腦袋蹭著她的手臂,像是在示好。
蘇錦繡柳眉輕皺,現在,她是不是應該大叫一聲,以表示自己被嚇到了。
正當她糾結之際,隔壁榻子上的某同學咿呀一聲,然後又是一陣側身的聲音,蘇錦繡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忙把紅狐狸塞進被窩裏,這隻小狐狸是野生動物,毛色平時也不常見,若是被其他同學發現可怎麼好?
想罷,她手下一緊。
小狐狸怒瞪著葡萄大眼睛,不斷掙紮著,這暖暖的被窩怎麼那麼不好聞,它要被熏死了,還有,這女人下手怎麼那麼重,它的小身體被抓得好痛啊。
死女人放開,放開,小狐狸擺動著小身子,無聲抗議著。
終於榻子的那一頭沒有了聲音,一切都不過是虛驚一場,那某同學此刻還睡得正香呢,蘇錦繡拍了拍受驚嚇的小心肝兒,忙把小狐狸從被窩拖了出來,這小狐狸是野生動物也不知道有沒有細菌,這小身子臭不臭,此時,蘇錦繡突然有些嫌棄這小東西了,而這暖被窩她也不敢躺了,起身,穿好衣服,與小狐狸大眼瞪小眼起來。
“小東西,你怎麼會在這裏?”蘇錦繡拽著它的狐狸腿,輕聲細語,生怕驚醒了諸位同學,而這隻普通小狐狸怎麼可能開口說話呢?蘇錦繡此時腦充血了,有些小二貨的潛質。
小狐狸仰頭翻了一白眼,不理她。
瞧這小模樣拽得跟二百五似的,蘇錦繡眯起眼睛,跟這小東西杠上了,伸手一拍它的小腦袋,旋即,笑靨如花,“叫你拽,這是給你的懲罰。”
白癡女人,小狐狸吃痛,在心底無聲怒罵。
“起來了,起來了,”帳篷外麵響起一陣搖鈴鐺的聲音,緊接著又響起某位老師喊起來的聲音,聲音很大,很吵,沒過多久同學們陸陸續續醒來,一看手表,也不過是五點半的模樣。
“靠,這麼早,”
“老師,你虐待祖國的花朵啊……”
同學們的抱怨聲不斷響起,在帳篷外喊起床的老師,摸著腦袋憨厚一笑,也不早了,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起床去做鍛煉了。
瞧著幾個榻子上的同學都醒來,蘇錦繡急了,一下就把小狐狸塞進那隻大包裏麵,而這隻大包早就空了,隻剩下一兩瓶飲料而已,小狐狸先是一陣抗議,最後知道抗議無效,漸漸停止了響動。
“小狐狸乖,等會兒就放你回去。”蘇錦繡隔著大包安撫它。
她知道一會兒用完早餐就要下山回學校了,所以她必須趕在回學校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把小狐狸放回這座迷人的大山中。
背著大包走出帳篷,碰到了迎麵而來的薑煜景,蘇錦繡笑起,問好:“早。”
“早。”薑煜景看了她一眼,同樣回了一句,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她那隻大包時,冰冷的瞳孔瞬間緊縮,暗藏幾絲尖銳,“你的大包裏是不是有著別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