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啊?”鄧父扭頭去看女兒。
鄧知敏看了看滿屋子的親戚,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如何受李青河兩兄弟欺負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在她的描述中,她是完全無辜的。
是委屈的,是好心沒好報的。
而李青河兩兄弟自然就是十惡不赦的!
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
正好,這滿屋子的親戚裏有李富麗。
李富麗聽到鄧知敏將兩個侄子貶得一文不值,就忍不住說句公道話:
“不會吧!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青河這個人沒什麼主意,耳根子也軟,應該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還有青峰就更不會了。”
“青峰這個人呢,雖然主意多,可做人做事是沒得說的。”
“不說別的,就說他對我,我之前做人有些差勁,可他非但沒有計較,還處處幫襯著我們家。”
“不僅僅是這樣,他對我們村裏的一些家庭比較困難的人也都是能幫就幫。”
“他沒理由對自家親戚這麼刻薄的嘛。”
鄧知敏厭惡的瞪了李富麗一眼,冷笑一聲:“嗬嗬,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是他們的親姑姑,你當然會幫著他們說話。”
這話一出,李富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鄧知聰看了看還在繪聲繪色講訴自己如何遭受委屈的大姐,又看了看閉口不語的表姑。
心中了然,趕緊退出客廳,走到外頭去給李青河打電話。
李青河這人沒什麼心機,就跟李富麗說的那樣,耳根子也軟。
鄧知聰幾乎沒用什麼手段,就撬開了他的嘴巴,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了解清楚了。
掛了電話,再回到客廳的時候,臉上已經氤氳了幾分怒色。
見大姐還在滿嘴胡說八道,就喝道:“大姐,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哪有你這樣一個勁在人背後嚼舌根的?”
“先不說誰對誰錯,這樣背後議論別人就是錯!”
“啊?”鄧知敏抬頭看向老弟,心中猛的騰起一股火來。
我特麼的都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是先教育起我來了?
仔細一想,當初要不是鄧知聰給她介紹李青河這兩個王八蛋客戶,她也不會遭遇那些事情。
本來看在父母的麵上,她不想跟鄧知聰算這筆賬的。
可現在鄧知聰卻反過來指責她,她當即就怒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胡亂給我介紹客戶,我也不會被欺負!”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鄧知聰氣笑了,
“你自己坑自家親戚,你還有臉怪別人?”
“別人去你那裏買房子,三千多一平,自家親戚去你那裏買房子,你就賣四千多一平!你還有臉說?”
這話一出,在場的不少親戚都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看向鄧知敏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無所謂變成了探尋。
這人真這麼差勁?
鄧知敏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怒氣更甚。
當即一手怒指鄧知聰一手叉腰喝罵道:“鄧知聰,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是要聯合外人來欺負我是吧!”
“我有欺負你嗎?我是看不慣你狗眼看人低的嘴臉!”
鄧知聰一想起平時去大姐家裏戰戰兢兢一個不小心就能惹得大姐爆發雷霆之怒的模樣,也是十分的惱火。
原本以為她隻是對自家親弟弟這樣,沒想到她對其他親戚也這樣。
就算她自己不要臉,難道家裏人也不要臉了?
那李青河兩兄弟好歹還是老舅的孫子孫女呢,產生了摩擦,不想著彌補就算了,居然還在人家背後大嚼舌根。
真是服了!
狗眼看人低五個字觸碰到了鄧知敏的神經,整個人怒不可遏的揚手狠狠撓向鄧知聰。
什麼血緣至親,什麼同胞兄弟,在這會兒統統不存在。
她就想著,自己必須狠狠教訓一番鄧知聰,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一邊撓,還一邊罵道:“你個白眼狼,你個混蛋,你居然幫著外人說話!你個王八蛋!”
鄧知聰自然也不會傻站著讓她撓,該躲閃躲閃,該還手還手。
很快就把身為女流之輩的鄧知敏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鄧知敏的頭發亂了,妝容花了,衣服也壞了。
捂著臉,委屈的哭了:“嗚嗚嗚,你個混蛋,你竟然為了外人打我!”
“打的就是你!”鄧知聰也沒討到太大的好處,臉上被鄧知敏鋒利的指甲撓花了。
鄧父鄧母一直在一旁拉架,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了。
看著亂糟糟的屋子,老兩口痛心疾首。
鄧父罵道:“你們幹什麼呀?啊?好好的節日你們鬧什麼笑話啊?”
鄧知敏委屈哭訴道:“關我什麼事?明明是他的錯!”
“我的錯?”鄧知聰嗬嗬冷笑,“你要是真這麼覺得,你現在就給我滾,別在這裏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