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靠近村子的山脈看似都是泥土山。
但實際上,這些山脈隻有表層全是泥土。
往深處挖進去,就會挖到沙石或者礦石。
九幾年的時候,村裏就有一個人挖炭窯的時候挖到了一條水晶礦脈。
後來把那水晶礦脈賣了,得了幾十萬。
那人當時就從村裏遷走了。
那時候網絡不發達,各種打擊也沒那麼嚴格。
但如今就不一樣了。
前些年禁槍的時候,不少獵戶偷偷將槍支跟土炸藥藏到了山裏。
先前爆炸的東西,估計就是土炸藥。
想到這裏,李青峰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
如果爆炸物是別的什麼東西倒也還好。
比如說村民遺留在山裏的便攜式燃氣罐。
或者別的什麼東西。
這些東西雖然也會引發小爆炸,但傷害性比起土炸藥可小多了。
今天那土炸藥也就是炸了他而已。
要是換做其他人,絕對小命不保。
而且山中的炭窯大洞較深,一般深度有兩三米左右。
這個距離正好是李青峰的超級視野無法探及的位置。
神力升級之後,視野已經從可以探及地下一米增加到二米。
但是想要利用這二米的深度來搜尋被藏在山中的土炸藥還真有些困難。
畢竟是地毯式搜尋,非常的耗費時間跟精神。
之前他找蜂蜜都頗為困難,更別說找毫無線索的土炸藥了。
總不能看到一個炭窯就進山確認一下吧。
山裏炭窯眾多,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個。
李青峰記得,當年老爸說過,光是經他手挖過的炭窯就有十幾個那麼多。
炭窯的位置得時常更換。
這個炭窯附近的野生喬木被砍得差不多了,就得換個位置再挖一個。
然後等過幾年,原先炭窯周圍的喬木又長起來了,再回去繼續使用原先那一個。
如此輪替,一人挖幾個甚至十幾個炭窯也屬實正常。
有些人勤快,還會兩個炭窯同時作業。
如此一來,想靠他一人的力量去尋找那些被藏在山裏的土炸藥有些困難。
得想別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確定想法之後,李青峰這才去挖杜鵑花。
杜鵑花雖然還活著,但靠近山火一側的枝葉卻受損嚴重。
另外一側雖然沒被山火舔舐到,但也被烘烤得奄奄一息,花葉全都耷拉了。
如此一來,這杜鵑花的移栽方法可就不能按照其他植物的移栽方法來了。
至少得更為小心一些。
免得這多災多難的杜鵑花在移栽途中再次遭受傷害。
李青峰雙手叉腰,四下看了看。
此時的夜色已經極為濃鬱,但在他的眼裏跟白天差不多。
隻見山地的下半部分已經被山火燒得一片漆黑。
至於上半部分則仍舊保持著青翠。
如此看來,山民的本意也隻是燒下半部分而已,不然的話,這上半部分的植物早就被砍掉曬幹了。
盡管如此,李青峰還是趕緊找來藤曼跟一些碩大的芭蕉葉準備移栽杜鵑花。
免得下一個開荒的山民會把這可憐的杜鵑花燒成灰燼。
用芭蕉葉將杜鵑花包裹起來,然後再用藤曼固定芭蕉葉。
如此一來,奄奄一息的杜鵑花就像個孩子似的被包裹在繈褓之中。
之後,李青峰再將杜鵑花連根帶球從山地中挖起。
回到家裏的時候,距離進山的時間還不足一個小時。
李青峰趁熱打鐵,將這棵杜鵑花種在了院子裏的其他杜鵑花身側。
種下後,又再細致的修剪一番枝葉,另外再給一些定根水。
最後,便輕輕觸摸著這棵已經快被他剃成光頭的杜鵑花喃喃自語似的說道:
“我已經盡力了,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搖頭,歎息。
按照這棵杜鵑花的受損程度來看,活下去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十。
雖然此時看它的主幹還是好端端的,但不管怎麼說,也是近距離接觸過山火的。
估計樹枝早就被烤熟了,就像被焯過水的白蘿卜一樣。
乍一看看不出來,但裏頭卻是熟透了的。
李青峰在杜鵑花旁邊站了一會兒後,就去洗澡睡覺。
明天得招待曹飛宇,還得跟村長說一下土炸藥的事。
事情多。
曹飛宇說早上來,就真的早上來了。
李青峰才剛剛做好早飯,院子裏就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汽車熄火後響起:“青峰?是青峰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