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藺國師被太監喊進了宮殿裏,沉連肅還沒有緩過來。
他是如何回到東宮的他已經完全記不得了,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案幾前,回想著他和魚月之間發生的事,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她的忍讓和包容完全是因為他的臉而已,並不是因為他的人。
內心的悲傷與失落逐漸堆積成了憤怒,他沒有多想直接去了靖宇侯府。
“魚月呢?”沉連肅憤怒地走到靖宇侯府的廳裏,而在廳裏和沉霖煜講話的俞瑾睿被他嚇了一跳,但聽到他這般暴怒的聲音喊她,一定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她和謝菱靈去了靈山觀,估計得晚上回來了。”俞瑾睿走到憤怒的沉連肅麵前,“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好的對她好一點的嗎?”
沉霖煜看著也不多話,但他知道沉連肅此刻的憤怒非比尋常。
“對她好?俞瑾睿你說的沒錯,她對我是不一樣的,那是因為我和肅文王長著同一張臉!”沉連肅雙手捏拳,內心完全靜不下來。
俞瑾睿和沉霖煜都睜大了眼睛,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長得一模一樣,你見過?”俞瑾睿疑惑地問道。
“今天藺國師和我說的,就是因為我的樣子像他,他才力薦我成為儲君。”
俞瑾睿不安地看了沉霖煜一眼,沉霖煜思考了一下:“那也就是說多虧了你,我們才能請到這樣的幫手?”
俞瑾睿聽完用手扶了下額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不需要她幫忙!”沉連肅立馬回絕道。
“連肅,你現在氣頭上。”俞瑾睿連忙安慰道,還好魚月不在,不然這場麵他們可控製不住。
“正好俞兆蓮回來了,讓她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沉霖煜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來回踱步的沉連肅麵前:“你難道還想在這裏等她一天嗎?先回宮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不能因為她,你一天都荒廢在憤怒之中啊。”
“我要和她說清楚。”
“可以,等她回府上了,我喊她進宮。”沉霖煜手輕輕搭在沉連肅的肩膀上,向身後的俞瑾睿比了個手勢,“正好,上次你問我的兵部的事,我有一些建議。”
可能是稍稍恢複了一點理智,沉連肅的確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在沉霖煜的勸說下,他也回了東宮。
魚月來到了久違的靈山觀,這裏已經有不少人來虔誠祭拜了,而且多了不少道士在這裏幫忙,應該是司天監派來的人。
“哇,這個道觀還挺大的,以前怎麼會沒有名氣呢?”謝菱靈走上了台階來到了魚月身邊。
“我們先進去上香吧。”魚月提議道。
大殿絡繹不絕地有香客跪拜著,整個氛圍十分安靜,即使那些人動著嘴卻不發出聲音,可能是念著經文又或者是祈禱著什麼。
謝菱靈誠心地念著經文,身旁的吟秋照顧著。
見狀魚月獨自朝大殿後門走去,後門出去就是院子,魚月剛走了沒兩步,一個聲音就叫住了她。
“啊,魚姑娘!”雲菁從一旁的走廊走了過來,語言中透漏著驚喜。
魚月笑著回應道:“雲菁道長,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了,今天怎麼想著來靈山觀了?”
“我一朋友聽聞靈山祈福的事就約我一起來這裏上柱香。”
“自從司天監接管了這裏,香火是比之前旺了很多,我和雲清也開辦了一個新項目,你要不要試試?”雲菁看出了魚月臉上的疑惑,“不遠,就在旁邊。”他的手指向一旁的桌子,而桌前坐的就是雲清。
雲清剛送走了買護符的香客後,便看見了魚月,他的高興溢於言表:“魚月姑娘,你是來上香的嗎?”
“雲清,給魚姑娘挑個護符。”雲菁道長吩咐道。
“魚月姑娘想求什麼呀?”雲清立馬給魚月挑選起來,“這些符是屬於金榜題名,這幾個是姻緣的,還有這些保平安的。”
魚月拿起了一個紅色珠子串著的小袋子,雲清解釋道:“這個袋子裏是護身符咒哦,保平安的,送朋友送親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