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教的人剛剛回頭還沒反應過來,魚月一把拉走小米,在樹林裏狂奔。
一路踉踉蹌蹌地回到了高樓的二樓,小米的雙腿一下子癱軟了下來,抑製不住地哭泣起來。魚月從角落往窗外望了出去,沒有看見罹教的人追出來。
魚月蹲下,認真地和小米說道:“小米,你必須現在馬上收拾包裹走。”
小米顫顫巍巍地問道:“為……為什麼?”
“雖然我還沒有查清楚,但是很多女孩的死亡都和擎香殿脫不了幹係,你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勢必會找到你將你滅口。”魚月雙手扶著小米的肩膀,仔細地和小米說著原因。
小米哭得更傷心了:“我為什麼……會碰到這種事情……嗚……”
魚月歎了口氣,看著受到驚嚇的小米將她拉了起來:“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下意識地魚月向窗外看去,卻看見了罹教的人站在樓下的大門外,臉被黑布遮擋隻露出了兩個眼睛,但魚月根據他麵朝的方向推斷他正看著她們的方向。
糟了。
果然罹教的人像是確定了她們的位置,從容地走進了房子裏。
不容小米喘氣,魚月拖著她往房子的後方跑去。
魚月突然橫抱起小米,嚇得小米驚呼起來:“小月!你!”沒等小米說完,魚月就一腳踩上窗框往外一跳從二樓直接來到了一樓,身手矯健,動作一氣嗬成。
小米害怕地抱緊著魚月,不敢鬆手。魚月放下小米,看了小米一眼又往後看了看罹教的人有沒有追上來。
魚月拉著小米說道:“現在他在找你,你隻有這一次機會活命,就是在樹林裏躲著,等到早上的船來。”
“可是……”小米抽泣著,有些驚慌有些無措。
來到河邊,在早上魚月來的碼頭附近找了個草叢:“你就在這裏躲著,千萬不要回來,早上會有船靠岸,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小月,我……”小米聽了魚月的話,蹲在草叢裏不敢出來,見魚月無暇聽她說話,她的話也就戛然而止。
魚月迅速離開了草堆附近,她環顧四周觀察著罹教教徒的方位以保證小米的安全。
她警惕著往陎家走去,突然耳邊的唰唰越來越近,魚月迅速轉身擺出攻擊的架勢,隻是沒想到,原本應該在草叢裏躲避的小米卻跌跌撞撞地出現在她的身後。
“小月,我一個人太害怕了。”小米的聲音顫抖著,喘氣也急促起來。
魚月鬆了一口氣,眼神也柔和了下來,剛要走近小米卻突然發現了小米身後隱隱出現的身影,魚月趕忙拉過小米,為何這個教徒猶如鬼魅一般能夠無聲無息地靠近魚月她們。魚月抬起手想施展法術卻發現施展不出來,眼見著教徒的刀要劈下來。
小米驚呼著,害怕地閉上了眼睛。魚月下意識地將小米護在懷裏,奮力向宅樓跑去,教徒的刀砍向了魚月的背部,劃拉了一個長口子。要不是魚月敏捷,這刀已經將魚月的身子砍兩半了。
魚月此時沒時間管身後的人,隻能卯足了勁兒逃跑。
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宅樓裏的人,魚月抱著小米回到了小淼的房間。在進了房間的一瞬間,魚月像是泄氣了一般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小米關切地摸著魚月的臉,手上都是魚月後背滲出的血跡,她害怕地看著:“小月,你沒事吧?怎麼辦?都是我害的,怎麼辦呀?”
小淼聞聲走到了門口,看見小月的慘狀驚恐地捂住嘴巴。
魚月吃力地喘著粗氣,試圖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她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子,她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這種限製的感覺就仿佛回到了曾經被封印在皇宮的時候,這應該是一種褪魔的陣法,隻是並不強烈仿佛衰退了一般。她想用法術來恢複後背的傷痕,卻發現的確施展不出來。
小淼回過神看著魚月的傷痕說道:“我這裏還有餘下的一些金創藥,我拿給你。”
小米也像是想起什麼跟著小淼去了她的裏屋:“我在小姐房間裏準備了很多紗布,我去拿來。”
魚月脫下衣服,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幻術,白皙的背部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刀口,傷口之大連裏麵的粉色的肉壁也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