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月知道了她就是俞兆蓮,算是自己人就鬆了一口氣,自從遇見了罹教的小米,魚月現在不管是看見誰都會小心謹慎,即使少女或者孩童。
“你好,我並沒有書裏說的那麼厲害。”魚月從水池裏走了出來,一揮衣袖身上就瞬間幹了。
俞兆蓮張大了嘴:“哇,好厲害,第一次這麼近看到施法。”
“你怎麼真跑這裏來了?!啊,魚月姑娘也在啊,正好移步禦史台吧,太子和四皇子都等著。”俞瑾睿一把拉過俞兆蓮。
魚月點了點頭,跟著他們的身後觀察著俞兆蓮,她一直很好奇自己為什麼沒有察覺到她的靠近,難道是力量衰退了嗎?
俞兆蓮的身型小巧,小腿能隱約看見肌肉,可見她的腿部十分有力道,她的步伐看似輕飄飄,但每一步都穩穩地著地,她應該輕功很不錯。
快出宮門了,俞瑾睿打斷了魚月的觀察:“魚月姑娘,咱們一起坐車過去?”
魚月抬起頭,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不了,禦史台我認識,我自己去吧。”畢竟他們剛剛兄妹見麵應該有很多話要說,魚月在的話肯定不怎麼方便。
魚月以為沉連肅和沉霖煜都在,但來到禦史台才發現隻有沉霖煜一個人。
沉霖煜坐在案前,見到魚月走了進來便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案卷:“陎川之旅還好嗎?”
“你早就知道那裏有那麼棘手的問題嗎?”魚月走近案幾旁,“那裏還有褪魔陣。”
沉霖煜笑了下:“所以陎川的事隻有你能做到,而且我也賭對了。”他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魚月身邊,“你的事翠姨都傳書給我了,你們應該見過。”
“翠姨就是你的眼線嗎?”魚月有些不理解,想到翠姨最後的微笑她的心裏並不好受,“沉連肅跑來陎川也是你安排的?”
“我隻是提了一句說這個地方危險,他就執意要去。”說到這裏沉霖煜的笑意更深了,“希望他去了那裏的事別讓皇上知道。”
即使如此魚月仍感覺到自己內心裏隱隱的怒氣,但陎川之旅的確讓她找到了赫連魁,也算是意外收獲,同時也覺得不虛此行。
但沉連肅的安危一直牽動著魚月,因為一句話就讓一個人陷入險境,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你就不怕沉連肅遭遇不測嗎?”魚月無法理解沉霖煜的做法,她不明白他是不是完全歸順於沉連肅,難道……
“如果我說不怕呢?”沉霖煜的口氣輕鬆麵帶笑意地說出這種略帶威脅的話語。
魚月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是內心還是覺得沉霖煜這個人深不可測,表麵上衷心於沉連肅,但實際上是不是如此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沉連肅他沒有子嗣……”魚月剛想說沉霖煜便可繼位,卻被沉霖煜嚴肅地打斷了。
“所以他必須有子嗣。”沉霖煜一反常態地走到魚月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魚月,表情冷峻嚴肅。
刹那間,兩人隻是對視著,氛圍十分緊張。
魚月因為他的話內心開始動搖起來,他必須有子嗣……對啊,他是人,是男人,是將來的一國之君,子嗣和宗族觀念對他太重要了。
原本在魚月眼底的那抹光漸漸黯淡下來,是啊,她怎麼可能會和人類在一起呢,渺小的,脆弱的人類。
明明已經有了那麼標準的前車之鑒了,為什麼就是不信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