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燕四忙碌了一天身體有些支撐不住繼續查案便回去休息了,而魚月則來到了乞丐的牢房之中,她打算單獨詢問他。
“女……女人?”乞丐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一襲白衣的魚月驚訝不已,“你怎麼進來的?”乞丐的身上有不少傷痕,看來沒少被拷打。
“你有見過在那小屋附近流竄的流匪嗎?”魚月不想和他多廢話便直接問道,“你和流匪是什麼關係?”
乞丐有些害怕地搖頭:“什麼流匪?我不知道,沒見過。”
“那你為什麼要進山,又碰巧碰到那麼多孩子,你既然說他們都沒挺過來,那其他孩子的屍體在哪裏?”魚月上前一步逼問著。
“我……我就是個討飯的,我哪兒管那麼多。”乞丐害怕地後退一步,“那些死掉的孩子我就丟在屋子附近了,要麼就被野獸吃掉了。”
“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魚月有些不耐煩,“你既然試驗了那麼多孩子,這可是需要大量時間的,我去過那個屋子,根本無法住人,你是如何獨自完成的?”
乞丐有些慌亂起來,他一直搖著頭,嘴裏念叨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能說……不能說。”
魚月疑惑地看著麵前舉止奇怪的乞丐,緩緩伸出手打算用法力介入。
突然,乞丐轉身麵對著牢房的牆壁,開始重重地用額頭砸著,嘴裏斷斷續續說著:“我沒說……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見狀魚月立刻用法術控製住了他的動作,不讓他繼續自殘。
為什麼他會這樣?魚月隻能先將他弄昏,他這般模樣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離開牢房後,魚月去了山裏的那間破舊小屋,夜晚的樹林幾乎沒有月光能透進來,周圍漆黑一片,隻能隱約看出屋子的輪廓,她點亮指尖的微光用來照亮前方。
這時,魚月聽見了樹林裏的動靜,她立刻滅了手中的亮光,隱於黑暗之中。
一個矯健的身影飛快地來到破屋裏,站定後四處張望著,像是尋找什麼。
“你看到什麼了?這麼快跑過來?”另一個壯漢姍姍來遲,抱怨地問道。
“奇怪,明明看見這裏有亮光。”
“看錯了吧,估計是野獸的眼睛的反光吧”
兩人聊了幾句便離開了屋子,魚月觀察著兩人的裝束和言行,這明顯就是土匪的樣子。
他們一直在這個山裏流竄,並沒有離開的跡象,難道這裏有什麼嗎?白天魚月感受到的目光應該就是他們在暗中觀察,為何這麼關注這間破屋子?
魚月保險起見並沒有再用微光,而是用法術查看著這間屋子有何特殊之處,雖然這樣會錯過一些細節。
經過一番查看,魚月在地麵找到了一處暗門,打開之後便撲鼻而來的一股血腥氣息和潮濕的黴味,這不禁讓魚月都皺起了眉頭,仿佛回到了陎川的地宮裏,難道這裏麵也是那樣的景象嗎?
想到此處,她的心也仿佛糾在了一起,難道那些孩子……
來到屋子下方的空間,這裏一點光也沒有,魚月小心翼翼地一步接一步往前走著,她使用法術也隻能看一個大概的輪廓。
一路走到底,是一堵牆,這就到底了嗎?
魚月剛抬起手要去觸摸看看這堵牆是否有什麼機關,突然牆上睜開一隻巨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魚月震驚之餘立馬收回了手。
突然,這個巨大漆黑的東西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飛快地從魚月的身邊掠過,魚月緊張地用手臂做出防禦的動作,發現它隻是經過之後便立刻轉身追了出去。
飛出了屋子的暗門,外麵儼然是寂靜的樹林和破屋,完全沒有了剛剛那個妖怪的身影。
魚月見跟丟了也隻能折回繼續查看這暗門之下的情況。
沒有那堵牆,魚月便看見了洞裏隨處可見的屍骨,果然和她預料的差不多,那些失蹤的孩子應該就死在了這裏,變成了妖怪修煉的力量,不知道那個妖怪會不會再回來,修煉的地方被發現了估計也不會再回來了,這是妖的常識。
天亮後,魚月回到了衙門,一大早燕四就在院裏揮著佩刀,似乎是在熱身。
見到魚月後便立正向她問好:“禦史大人,這麼早就起來了?”
“嗯,出去逛了一圈。”魚月點頭示意,“等會兒我們一起再去那個破屋看看。”
楊老爹拄著拐杖,笑著走了過來:“年輕就是好啊,精神氣兒十足,吃點東西再走吧。”
“師父,你也隨我們一起去吧,說不定您能發現一些線索。”燕四提議道。
“不了,今天正好有客人要來,更何況我一個老瘸子跟著你們還會拖累你們呢。”楊老爹擺了擺手,“你們去吧,我相信你能做好的,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