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流匪被妖怪殺了,又好不容易抓到了妖怪又被另一個妖怪救了,她辛苦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還害得讓燕四他們誤會,現在她是說不清了。
這一條線斷了,那隻能從乞丐逃脫牢房那一條查下去了,乞丐一定知道什麼。
靜下心之後,魚月抬起頭看著鳥兒撲扇翅膀飛過樹林,鴿子?她跟著這隻鴿子來到了它停留的地方,這是另一個林中小屋,和之前林箕修行的那個破屋相距甚遠。
屋子外停了不少用來傳信的鴿子,魚月抓起剛才飛來的鴿子,看見了它腿上的小竹筒。
取出竹筒內的密信後,上麵寫著一些她看不懂的符號,應該是某種暗號,魚月望向屋內在沒有感覺到屋裏有人的情況下便直接闖進了屋裏尋找暗號的母本。
這種手法魚月從沉洛堯那裏見過,當時的情報何其緊急又不可泄漏,一些情報人員就會使用暗號溝通,人手一本母本來查詢暗號所代表的含義進行解讀。
可是魚月並沒有找到所謂的母本,這裏甚至連書本都沒有,難道是魚月想多了嗎?可能就是簡單的暗號嗎?這樣的話要如何解讀呢?回衙門找楊老爹他們嗎?他們會相信魚月嗎?
沉連肅會相信她的吧?魚月想到這裏卻有些遲疑了,她突然有一瞬間的害怕,害怕沉連肅將她視為禍害,害怕他會和沉洛堯做出一樣的選擇。
雖然魚月沒有那麼睿智到有能夠憑空分析暗號的能力,但她有自己解決問題的方法。
她就在這間小屋的附近等待著,既然密信送到了,總會有人接收吧,魚月就等著這個人出現。
幾近黃昏時,一個瘦長的人影出現,緩緩走進了屋子,魚月一眼就認出他是那天晚上的另一個流匪,他居然沒事?他進門前向外四處張望,顯得格外小心。
他抓起那隻鴿子,但它腿上的竹筒裏卻是空的。
“你是在找這份密信嗎?”魚月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聲詢問道。
流匪一臉驚恐地回過頭,魚月用手指輕點他的額頭。瞬間,此人便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上。
將他放平後,魚月用法力在他的身上尋找著妖氣,吸取了乞丐和另一個流匪的教訓,她打算先看看林箕是否也在他的身上使用了什麼能夠肉體爆炸的法術,以防等會兒詢問了一半他就被殺了。
魚月在這個人的身上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裏有妖氣,並不像乞丐和另一個流匪那樣什麼都沒有感覺,她的手慢慢收緊,像是隔空抓住了他腹部的妖物一般,此刻他的表情痛苦起來,仿佛妖物的掙紮也影響著他的肉體。
流匪喉嚨似乎有東西在蠕動著,他瞬間坐了起來,嘴中吐出了一條在扭動的藤枝,魚月迅速抓住藤枝瞬間手中燃起火焰將其燒盡。
還好她眼疾手快,她抓住這個藤條時明顯感覺到它在分裂成無數隻小藤條,難道這就是魚月無法察覺那兩個人身上妖氣的原因嗎?因為原本集中的妖氣完全四散開來,才能逃過魚月的察看。
“你對我做了什麼?”流匪害怕地看著麵前手中冒火的女人,她也是吃人的妖怪嗎?
“誰在你身體裏種下了妖物?是林箕嗎?那個小女孩。”魚月趁他醒來立刻問道。
他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隻是寨子裏的人吩咐我和阿廣不讓任何人靠近那個破屋。”
“城裏和村裏消失的孩子在哪裏?”
“不知道,孩子和少女都是一個乞丐在管。”
魚月拿出密信:“這個上麵是什麼內容?”
流匪接過信,看了起來,解讀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剛抬頭打算告訴魚月內容。
突然一股猛烈的殺氣從魚月的耳邊竄過,直衝向她眼前的流匪,讓她此刻使用法術已經來不及了。
下意識地她用身體擋住了長柄刀的刀刃,長長的刀刃插進了魚月的背部直接穿透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