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月沿著過來的路慢慢走回了白虎峰,在返回的路上看見了花姐和另一個女子兩人推著滿是菜和肉的推車往白虎峰上趕。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魚月看著這一大摞一大摞的菜和疊在一起的肉,說實話她幾乎沒見過那麼多,她連忙上前幫著扶著。
花姐得意地說道:“哈哈哈,這是咱們白虎峰的拿手絕活,冬日宴。宴會之後咱三當家就要收弟子了。”
“哎,阿花,這姑娘是誰?長得挺漂亮啊。”另一個女子也笑著,似乎心情十分地好,“我叫小茜,也是白虎峰的廚娘。”
“你好,我叫心月。”魚月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回到廚娘們住的屋子,花姐已經給魚月安排好了床鋪,魚月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腰間的珠子,這一次怎麼持續了那麼久?
冬日宴的菜肴有很多東西要準備,而且這一次幾個峰主都會一起參加,光是處理原材料就要好久,魚月站在廚房挑著菜葉,保留完整的好的菜葉扔掉那些壞掉的,可見寨裏的條件優渥,堪比達官貴人了。
花姐她們對魚月很好,所以魚月現在無以回報隻能盡量多幫她們做點事情,她們全都去休息了魚月依然一個人在廚房裏挑菜。
這時,魚月聽見了窗台那裏有什麼動靜,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循著聲音走了過去,窗半支著,卻沒有看見人影,隻看到了幾個棗子放在了一片大葉子上被放在了窗台上。
魚月拿起了棗子向窗外張望了下,又拿到鼻子前聞了下。
這時,小茜走了進來,看見了魚月手裏的棗子隨口說了一句:“現在這個時節棗子都爛光了,你這顆棗樹在哪裏找著的?”
“啊,我不清楚,這個不是我摘的,剛剛不知道是誰放在窗台上的。”魚月將棗子捧在手裏,是誰特意放在這裏的嗎?
魚月沒敢吃,畢竟她來這裏並不熟悉,也不了解還有什麼潛伏著的危險。
但是一旁的小茜則一臉渴望地看著這些棗子:“你不吃嗎?”
魚月搖了搖頭,但她也不知道怎麼表述自己不吃的原因,隻是說了一句:“不知道是誰放的,來曆不明的東西還是不吃為好。”
“小月你也有點緊張過頭了,這寨子裏人都很好的,哪兒那麼多害人的呀,害我們這些廚娘也沒有好處呀。”小茜嘴巴說著,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魚月手中那些棗子。
魚月思索了一會兒,她是來這裏尋找沉連肅的過去的,不是來這裏過日子的,她放下了棗子說道:“和花姐說下我去下朱雀峰。”
“哎?你怎麼要去那裏?”小茜的表情突然變得慌張起來,“朱雀峰主可不是善茬。以前寨子裏有個長得漂亮的姑娘,不想嫁給大當家做妾,就被朱雀峰主派人活活打死了。朱雀峰主是大當家的義妹,是前寨主的獨女,但幾年前被知縣府休了妻。”
“那你知道朱雀峰那些孩子們是怎麼回事嗎?”魚月將手中的棗子放到小茜的懷裏,她的表情又變得欣喜起來,拉著魚月就坐在灶頭旁邊閑扯起來。
“哎,你看我們白虎峰的孩子,都是寨子裏的孩子,各個機靈可愛的,她那些孩子都是從外麵領回來的孤兒,也不知道哪裏領來的,還不允許別人靠近那些孩子,各個麵黃肌瘦,邋裏邋遢的。朱雀峰從來不讓人靠近,大家也都不去那裏,基本除了主堂之外都破得不得了。說來也怪,前前後後那麼多小孩,也不知道那些長大的小孩去了哪裏,而且拾壹他們那一批也就剩下那幾個孩子了,之後也沒有新的孩子了。雖然我們都很好奇也很想幫他們,但是大當家不允許各個峰之間插手管事,等於是默許了朱雀峰的做法。”小茜說著也是於心不忍,“所以我勸你別去靠近朱雀峰,到時候你被那個陰晴不定的朱雀峰主讓人打死了真的是冤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