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婆上了年紀了,走完這些山路已經喘得有點厲害了。
朱雀峰主就在主堂室的太師椅上坐著,身邊放著的是茶杯,看見王婆有些吃力地走進來後便說道:“王婆,給我再泡壺春茶。”
“峰主,已經……沒有春茶了。”王婆說話有些支支吾吾,似乎知道下一刻一定會讓她不高興。
“別用太燙的水哦。”朱雀峰主像是沒聽進去她的話一般繼續說道。
王婆知道自己再多說一句,她就會生氣了,便馬上低聲下氣地應了之後退出了主堂室。
“啊,對了,把拾陸喊過來。”
“拾陸她身體不舒服……”王婆輕聲說道。
朱雀峰主的腿一抬:“我腿酸了。”
王婆立馬退下去了。
魚月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小的女人,她的穿著打扮還和姑娘家一樣,她雖然說有點年紀但在她的同齡人裏算是十分出眾的樣貌了。
她似乎還精心打扮了一番,頭上裝飾的華麗程度猶如出席宴會。但她的脾氣的確是很奇怪,說是蠻橫不如說一種很自我的幼稚。
朱雀峰主打量起了站在他麵前的魚月,瘦瘦小小的女娃,蒼白的猶如大病過。
“聽說你和我們家拾壹走得很近?”朱雀峰主率先開口說話。
魚月搖了搖頭:“並沒有。”
“我們拾壹和拾肆長相是比較俊,但是我可不允許他們被什麼下賤的人染指。”朱雀峰主激動地說著,看向了一旁蹣跚走來的拾陸,“拾陸來啦。”
拾陸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魚月便跪在朱雀峰主的椅子旁,下意識地捏著她的腳。她的樣子一看就很不舒服,雙眼空洞無神。
魚月上前一步,走到朱雀峰主的麵前,她咬著牙問道:“這些孩子是哪裏來的?這些孩子並不是所謂的你撿來的孤兒吧。”
能夠這麼直麵朱雀峰主的機會不多,魚月一定要想辦法把拾壹他們的來曆問清楚。
“他們就是朱雀峰的孩子!”朱雀峰主像是被問到關鍵的地方有些大聲起來。
魚月又靠近了一步咄咄逼人地問道:“那為什麼拾壹和拾肆和肅文王這麼像?”
朱雀峰主瞬間張大眼睛,魚月能看清她的瞳孔放大了,這是驚恐的表現,她反應過來惱怒地踢開一旁的拾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住了魚月的衣領:“你是誰?誰指使你的?”
她比魚月高一點點而已,但力氣卻非常大,魚月被她弄了個措手不及。
可是魚月更在乎被她一腳踢開的拾陸,拾陸害怕地坐在地上,縮在一起。
“你這個賤人,不說是吧!”她揚起一隻手重重地打在魚月臉上,力氣之大直接將魚月打得摔倒在地上。
魚月的口腔瞬間充滿了血腥氣,她沒想到朱雀峰主的力氣這麼大。這一巴掌真的把魚月給打悶了。
“媽媽,不要再打姐姐了!媽媽!是拾陸不乖!”拾陸爬到朱雀峰主身邊,抱住她的腿,一邊哭一邊喊著。
“滾一邊去!小雜種!”朱雀峰主一腳又踢在拾陸的臉上,拾陸被打得趴在地上渾身顫抖著。
魚月看著這一幕,心髒仿佛漏跳了幾拍,胸口積於著一股氣開始在打轉著。
她忘記了臉上火辣辣的痛,站了起來,她擋在了拾陸的麵前,她知道現在的她沒有法力,沒有辦法還擊,隻能盡自己的能力吸引她的注意力不要為難拾陸順便問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魚月看著朱雀峰主惱怒的樣子笑了,說道:“我來猜猜,你是在幫罹教養這些孩子嗎?罹教給了你什麼東西呢?權利?力量?還是年輕貌美?應該是後者吧,畢竟你都已經一把年紀了。”
朱雀峰主氣得臉都綠了,怒目圓睜地看著魚月,一個廚娘怎麼會知道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