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月點了點頭便去了白虎峰的廚房,一路上她並沒有使用法術,但她的身體和力氣卻恢複到了之前,魚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也就是說這股力量原本就是自己的,那為什麼嵐要拿走力量呢?
隻是救沉洛堯的話已經取走她的記憶了,然而又為什麼現在才還回來?
她站在無人的山間小路上,心裏默念瀾的名字。
渾身潔白的水神伴著一陣風出現在魚月的麵前:“您記起來了?”
他緩緩降落至她的麵前,銀絲飛舞著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耀眼的光芒。
“嗯。”魚月點點頭,“力量和記憶都恢複了。”
瀾伸出了手摘下了那個醜角的麵具,煞白沒有血色的俊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火焰紋,這是罹教的標誌,它就完整地出現在了他的額頭上。
魚月見到這個火紋圖案後退了兩步,手指比出了一個準備出招的手勢,她精神緊繃地問道:“為什麼你會有罹教的火紋?你明明在陎川是罹教的受害者。”
“這和罹教有關,但又沒關。”瀾見魚月這麼防備他又戴上了麵具。
“你在說什麼?”魚月質問道。
瀾沒有回應她,一陣風吹過,將他的白發吹起,他抬起頭說道:“要變天了。”
魚月順著他的目光朝天上看去,厚重的烏雲籠罩著半邊天,待她再將目光下移時已經不見了瀾的身影。
她能感覺到他情緒上的憂傷,她不明白他們遭遇了什麼,似乎瀾哥哥也不願意說。
趕在下雨之前,魚月來到了白虎峰的廚房,沒想到此時的廚房已經為了晚上的晚宴開始忙碌起來,花姑似乎發現了魚月,她放下了手裏的活,用圍裙擦了擦手來到魚月麵前。
“拾壹,還好吧?”花姑一臉緊張地湊近魚月輕聲問道。
“怎麼了?”魚月有些疑惑。
“拾肆回來後,他說他和拾壹打了一架,我看到他衣服上和身上都有血跡。”花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但是他並沒有傷口,我猜是不是拾壹的。”
魚月有些緊張起來,難道他受傷了一直在逞強沒有表現出來嗎?
向花姑要了芝麻圓子後,魚月就心不在焉地趕了回去。她回到了玄武峰的住處直接打開了門,將團子放在了桌子上。
沉連肅愣愣地看著她雷厲風行的樣子,卻沒想到魚月注視了他許久便突然扒他的衣領,嚇得他大吼了一聲:“你幹什麼!?俞兆蓮還在呢!”
俞兆蓮識相地捂住雙眼:“啊,我看不見看不見。”
“你受傷了嗎?”魚月定睛一看,見沉連肅好好的樣子又有些不確定。
“我沒受傷!”
魚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沉連肅十分不滿地從她手裏扯過衣襟。
“難道那些血是拾肆的嗎?”魚月表情緩和下來,像是鬆了一口氣。
俞兆蓮咬著魚月帶回來的團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倆:“喏,這些留給殿下。”她將剩下的團子推到沉連肅麵前,“我這就去幽州找燕寧王了。”她知道自己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屋子吧。
魚月好奇地重複著俞兆蓮說的話:“燕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