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白京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蔣澤言趕緊把林紓推進了衛生間。
“我說到做到,傅嶼的簽名+合照,你要不要!”他將林紓推到門上,一隻手撐在他的耳側,“機會隻有這一次。”
買的了吃虧買不上當,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一旦他真的做到了,那不是撿了大便宜。
林紓衡量一番之後伸出了小拇指。
“你說話算數。”
蔣澤言握住他的手指:“幼稚。”
他拿起花灑往自己頭上衝了幾下,水從他的頭發一路劃過他裸露的肌膚,看得林紓口幹舌燥。
“你在幹嘛!”
蔣澤言甩了甩頭發上的水,伸手從林紓身後的毛巾架上拿了條白毛巾放在頭上胡亂擦了幾下。
林紓心跳地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蔣澤言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徑自出了浴室順便將門從外麵反鎖上。
他隨意套了件睡衣,邊擦頭發邊走出房間。
“我以為你還沒回來。”白京去水吧拿杯子倒水。
“這杯子怎麼磕破一塊,你別用了我回頭再給你配一隻。”
白京說話間便將林紓先前用的那杯子丟進了垃圾桶。
蔣澤言卻一聲不吭的將杯子撿回去,洗幹淨又放回了原處。
他向來討厭白京女主人似的隨意處置他的東西。
這樣做也算是一種無聲反抗。
白京沒發現,拉著他跟記者打招呼。
“蔣老師您好,真的很感謝您接受我們的采訪。”
記者是個看起來二十歲剛出頭的姑娘,讓一個新人來采訪他,擺明了是雜誌主編要給他難堪。
可越是這樣蔣澤言越表現地平易近人,麵對小姑娘的提問是知無不言,有時候還會故意多說一些,讓小姑娘回去有內容可寫。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我們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據傳您跟傅嶼現在水火不相容是因為你們曾是戀人關係,這是真的嗎?”
蔣澤言輕笑一聲,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挺直了身子想要解釋卻被白京攔了下來。
“親愛的,什麼不能問我好像提前發你們了,你沒看嗎?況且這個問題不在之前溝通的采訪清單裏。”白京依舊麵帶微笑地跟記者斡旋。
記者自然也知道這是雷區碰不得,可上司交代的事情她隻能聽從,就算明知道會被拉黑她也得問。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無數次了,每回他要說出真相的時候都被白京攔住,蔣澤言嫌煩便躲去了臥室。
白京沒一會便跟了進去。
聽到說話聲,林紓小心地往浴室門上貼了貼想要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想解釋清楚你跟傅嶼的關係,但畢竟還有一些你們的cp粉,這波人的紅利你不能不吃,隻要我們不承認不解釋就不會有問題。”白京站在他身側安慰他。
聽見傅嶼的名字林紓更加著急了,他想要聽得再清楚一點,可蔣澤言卻跟白京停止了對話。
屋內安靜了片刻又重新響起開門聲,蔣澤言在白京的勸說下重新接受記者的采訪。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林紓等得又困又無聊,他抱著雙膝將頭埋在膝蓋處,沒一會兒便靠在浴室玻璃門上睡著了。
采訪結束已是後半夜,白京送記者回去,蔣澤言疲憊地轉了轉脖子去衛生間護膚。
一推門看見倒在地上蜷縮的一團,才想起來還有林紓這個人。
他用腳踢了踢他:“喂,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