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嶼，他怎麼樣？”林紓根本沒聽出來趙叔話外的意思，滿腹心思都在傅嶼身上。
“傅先生啊。”趙叔欲言又止。
“嗯，他是不是也很專一，到目前為止除了跟蔣澤言的緋聞之外我也沒見過他的八卦。”
“挺好。不早了我先睡了。”趙叔怕林紓追問，趕緊走開。
趙叔走後客廳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客廳隻有時不時傳來的敲擊鍵盤的聲音。
林紓回頭去看趙寂言，他正坐在餐桌旁表情嚴肅地看著筆記本電腦。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林紓有些好奇，湊過去想看個究竟。
趙寂言頭也沒抬：“導演。”
林紓眼睛一亮：“你也是圈內人啊，導演主要都是做什麼的？”
“導演是創作影視作品的組織者和領導者，任務是組織和團結劇組內所有的創作人員、技術人員和演出人員，使他們充分發揮才能，使眾人的創造性勞動融為一體......”
趙寂言一直保持著同一個語調，沒有半點情緒變化。
“等等，你這說的怎麼像在讀百科。”
“嗯。”
他居然點了點頭，還把電腦推到林紓麵前，頁麵上正是關於導演的解釋。
“......”
林紓咧著嘴，感覺自己跟一個很怪的人在聊天。
混藝術圈的是不是跟正常人的腦回路不一樣？
但是蔣澤言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呸呸呸！
怎麼又想起他了。
在趙寂言那裏吃了癟，林紓悻悻地走回屋呈大字撲到床上繼續看電視劇。
看得正起勁的時候，蔣澤言的信息跳了出來。
【明早帶兩份早飯過來。】
兩份？
林紓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才趙叔說什麼來著，他從不帶人回家過夜，現在是怎樣人家剛誇完就自己打臉？
他迅速地編輯信息：你一個人吃得完兩份嗎，還是說你家裏有人啊。
編輯好之後林紓又覺得自己過於八卦，蔣澤言的感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又將文字通通刪了去，最後回了個非常社畜的【好的】。
眼見著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他將手機丟在床頭櫃上關燈睡覺。
可是躺了許久他都睡不著，也許是換了新的環境不適應，他翻來覆去的腦子裏飄過了很多事情。
他越跟自己說要睡覺腦神經越放鬆不下來，反而跟演連續劇似地快把他活了這20幾年的人生都重演了一遍。
他歎了口氣，下床想要去喝口水。
客廳的落地台燈還亮著，趙寂言蜷縮在沙發上皺著眉看起來也沒睡著。
林紓抿著唇走過去推了他一下：“要不你還是去臥室睡吧，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在外麵看會電視。”
趙寂言已經快困蒙了，想都沒想抱著枕頭就走。
林紓看著他的背影撅了下嘴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聲的電視直到天亮。
趙叔起得早，剛從臥室出來被林紓嚇了一跳。
他盯著兩個大黑眼圈雙眼無神地看著趙叔虛弱地問：“叔，通宵會不會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