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緣分就是無論多遠都能遇到,那麼白曉現在被困在陣裏就是命中注定。
聞子息看著困陣裏的兩人,嘴臉得意之色不言而喻:“玄黎,沒想到吧,我會在這等你。”
“確實沒想到,你會堵大門口。”白曉無語的翻個白眼,“也沒想過你這家夥人模狗樣,居然玩陰的。”
關於她為什麼會在這裏,還得從玄黎禦劍帶著她往秘境出口飛講起,誰又能想到恒樓首席弟子居然是個小肚雞腸的老陰批,專門在這擺陣蹲他們。
聞子息被她一番豪言壯語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他咬牙切齒:“白曉!”
“你姑奶奶在呢!”
白曉微微轉動納戒,眼神示意,玄黎微微頷首,嘴角上揚:“怎麼,打不過就玩陰的,真是卑鄙下流無恥。”
什麼,他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剛剛是誰搶了他們的妖獸掏了他們的納戒,現在還反咬一口!
聞子息氣炸了,他可是是聞風城城主的庶子,雖然身份略有欠佳但天資過人,向來眾星捧月,如今被兩個修為低沒背景的家夥嘲諷,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恥辱。他陰沉沉的笑了一聲:“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們袖子裏藏著破陣符,想激怒我過去,然後趁機破陣挾持我?”
“我、偏、不!”
說完他便往後退了N步,一揮手周圍的恒樓弟子開始掐訣布陣。
是鎖靈陣,是恒樓一種複雜又精細的困敵陣法。白曉微微挑眉,這陰批想把他倆困死在秘境內。抬頭見曉陽秘境出口已經開始閉合,她不由的皺緊眉頭。
“哇啊,你要關就關他啊,放過我吧,我跟他不熟。”
見白曉捂臉哭,玄黎一臉受傷的看著她,聞子息看見這一幕不由覺得可笑,果然,這就是人心。
“你給他一刀,我就放你出來。”
倒不是覺得白曉年紀小就心軟,他隻是來了興致,看看他們會不會為了活下來而自相殘殺。
“好啊……好你個大頭鬼啊!”白曉突然捏破手中的破陣符,燦金色的花藤破土而出將幾個布陣地恒樓弟子纏住懸在空中,布陣突然被打斷鎖靈陣應聲而散。白曉撫摸著手腕上的花,清純可愛的臉透著壞笑,像極了話本裏奸計得逞的惡毒女配,“喲,怎麼回事啊,你喊我一聲爸爸,我就放你一條活路。”
聞子息臉色大變,他拿出防禦法寶的瞬間被玄黎一腳踩在臉上踹飛在地,他眼神惡毒,嘴巴裏狠話不停:“白曉你給我等著,隻要我還活著,我絕對不會……”
血鸞一聽這小子惡毒的叨叨,直接生氣的用藤蔓捂住他的嘴,語氣不耐煩:“我要不還是直接把他弄死吧,親愛的。”
這小子活著就是個禍害,讓他去傷害親愛的,那可不行。
白曉歪歪頭,抬手時燦金色的藤蔓枝葉聚攏成一把利刃纏在她手上,劍尖停留在聞子息額前:“你再嗶嗶賴賴姑奶奶我一刀宰了你。”
這可真是個好辦法,把蚊子嚇得都不嗡了。
聞子息氣得不行,但那把劍就懸他頭上,敢怒不敢言心裏正憋屈的時候耳邊又響起那個壞小孩的聲音。
“嘛,你們也知道,我和四哥每次出手都要收點辛苦費。”
聞子息額頭青筋暴跳,他正欲說什麼時那把劍又離他近了幾分。
“不過沒關係,看在你們是老顧客的份上可以賒賬,一人一萬靈石,畫押叭。”
恒樓,洛閣和瑤池這三個宗門最是不缺錢,前兩個丹藥符籙都是供不應求,後者是武器大師,三城四府常年光顧。
聞子息出自聞風城又是恒樓弟子自然不缺錢,但他咽不下這口氣。
見他不動,白曉晃了晃手裏的欠條,一臉無辜的惡毒道:“小秘境馬上就要關閉了,我手裏還有定身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