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很帥啊——”很好,弗雷德小姐身旁的女士激動到暈倒。
“我要讓他做我的專屬騎士。”
“不行,我先看上他的。”
果然,人都喜好顏色。
幸虧她當初研製這枚千麵玉的時候在捏臉那下了點功夫,雖然自己陰翳的病癆相很難遮掩,但在此基礎上延展出另一種風流韻感也未嚐不可。
說白了就是自拍照批圖。
見那些小姐為自己吵得不可開交,白曉為壓著企圖上揚的嘴角越發辛苦,正當自己在心裏瘋狂得意時,一個人突然從旁邊撞了上來,害他差點趔趄親吻地麵。
“區區平民。”那人得意冷笑,開口就是嘲諷。
這人是誰白曉不感興趣,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過……
漢斯。
這個愛喝酒的無賴究竟是怎麼當上第二騎士團團長的?白曉有點不理解,由於來之前對這裏的情況做了些調查好方便了解情況,所以他很清楚漢斯在皇宮沒有靠山,隻是早年的上一任弗雷德家主將第二騎士團轉交給漢斯。
可盡管如此,大公在掌握第二騎士團時也並未將他撤下,替換成自己的人。
很可疑。
“嘁,你這家夥,不回話是什麼意思?”
“啊?”不爽的聲音打斷了白曉放出的思緒,轉頭就見剛剛那個撞自己的人正一臉不爽的瞪著自己。
還有完沒完了?
但為了維持自己蘭芝玉樹,溫柔體貼的人設,他隻能暫時忍氣吞聲。於是乎,白曉展顏道:“您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艾博爾子爵?”
子爵,顧名思義是伯爵的孩子,他們大多被稱為某某子爵,不過因為這樣聽著很low,所以大部分都是稱他們為某某伯爵的某某。
但北城那些亂七八糟的貴族等級白曉根本不想看,隻是記了下騎士團的成員名單,他覺得自己連名帶姓的,是相當尊重他人。
然而,回應他的是艾博爾子爵後槽牙磨出的咯吱聲,以及突然寂靜的四周。
“他好狂妄哦。”
不知是誰突然來了一句。
白曉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偷偷瞄艾博爾的臉色。
哇啊,真夠黑的。
“我更喜歡了。”
這時又不知是誰冒了個聲。
白曉的笑容都開始勉強。
完蛋了,第一天就得罪了人。
“南淮人……”艾博爾目眥欲裂,雙手握拳哢嚓作響,他死死盯著白曉,“你給我等著。”
笑?竟然還笑得出來,看他不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扁一頓!
看著渾身冒黑氣的艾博爾,白曉一時無奈,忽的一個東西朝他門麵飛來,下意識接下定睛一看,才知道是隻手套。
紳士丟手套給別人是宣戰,這個白曉知道。
接下手套是同意對決,這個白曉也知道。
芭比Q了,第一天入團不僅得罪了人還被了約架,這非常有損他文學少年的形象。
柔弱美少年怎麼能打架呢?
“還算有點血性。”艾博爾冷冷笑道,“明天這裏,希望我能看到你站在這裏。”
“既如此,白宸恭敬不如從命。”白曉將手套丟下用腳踩上,順便碾了碾,單手負身從容不迫,“到時,跟子爵閣下請教一二,還望閣下能像現在這樣圓潤。”
但是出爾反爾更敗壞形象。
剛好她也好久沒打過架,這段時間扮男人都要扮得她內分泌失調了。
“還真是弱不自知。”艾博爾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斜睨比自己矮了3分米的白曉,“你們南淮人還真是如傳聞般自負。”
等自己把這小子打一頓,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艾博爾的嘴臉固然醜陋又傲慢,但令白曉更不解的是他剛剛的話,自負?他確定不是在說他自己?
“行了。”在場外看戲的漢斯終於出聲,他抬手揮了揮,“臭小子們,聊夠了就接著跑,訓練還沒結束啊!”
隨著尖銳哨聲響起,團員們繼續開始長跑,弗雷德小姐無精打采的注視著下方拖拖拉拉的隊伍,不由暗暗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