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吃棒棒糖,別哭了。”

雲牧看著糖哭的更凶了:“我不要糖我要媽媽。”

從小到大,他在難過的時候就不能被安慰,因為知道有人安慰就有依靠,所以會哭的更厲害。

別人都知道他這個毛病久而久之就不管他了,隻有他媽媽一直不厭其煩地哄他。

祈九安原本就是在飯店裏待著煩,出來買個糖路過這裏聽到有人哭就過來看了一眼,覺得有點可憐就把自己的棒棒糖遞出去想安慰安慰人。沒想到還把人安慰的更難過了。

見人還在哭,祈九安歎口氣認命地蹲下:“你別哭了,不喜歡這個味道嗎?”這可是藍莓味的!怎麼會有人不喜歡藍莓味棒棒糖!

雲牧搖頭,抽噎著:“沒,沒有,我就是想媽媽了。”

祈九安放心了,不是因為棒棒糖啊。他拆開糖衣把糖放到雲牧嘴邊:“來,先吃糖,告訴我你媽媽在哪,我帶你去。”

雲牧看看唇邊的糖,避開:“不要,你像人販子。”

祈九安被逗樂了:“什麼人販子拐二十幾歲的男青年啊?”

雲牧哭懵的腦子也開始運轉,反應過來後默默含住棒棒糖:“謝謝。”

祈九安站起身衝雲牧伸出手:“走吧,小朋友,帶你去找媽媽。”

雲牧小聲反駁:“我不是小朋友。”

“今天你可以是。”

聽到這句話雲牧唇角不自覺地彎起,把手搭在麵前攤開手掌上借力站起。

祈九安抓著人:“先活動一下,蹲挺久了吧。”

雲牧跺跺有些僵的腿:“嗯。”

等雲牧差不多好了後,祈九安鬆開手:“你媽在哪個醫院?我送你。”說著祈九安往身後指了一下:“我車停在那邊。”

雲牧看過去,發現自己蹲在了一個飯店旁邊的小路上,還挺明顯的。幸好也沒什麼人,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雲牧搖頭拒絕:“不麻煩你了,我打車去。”

祈九安拉著人就走:“行了,大半夜你上哪打車?”

說著話,祈九安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對麵的人問他什麼時候回飯店。

祈九安看了一眼雲牧:“不回了,摘了個蘑菇,送他去醫院。”祈九安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的祈母聽傻了,為什麼要把蘑菇送醫院?

雲牧沒介意祈九安的稱呼,隻是問:“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祈九安無所謂道:“沒有,相親局,本來就不愛呆。”

到了車位,雲牧看著麵前的機車:“這是你的車?”

祈九安點頭,神色苦惱:“就一個頭盔,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給朋友打了個電話:“你給我準備一個頭盔。”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祈九安轉頭打量了一眼雲牧:“那就拿兩個,一樣大的,一個還是黑的,另一個……”

祈九安把手機拿開衝著雲牧問道:“喜歡什麼顏色?”

“啊?”雲牧想到自己喜歡的顏色,有點說不出口,嘴裏的棒棒糖轉了個圈,撓撓臉:“粉……粉色。”

祈九安沒聽清,靠近雲牧的臉:“什麼?”

雲牧被突然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往後躲了一下:“喜歡粉色。”

祈九安眼裏漾出笑,對著電話那頭道:“另一個要粉色。”

江瑜白聽到祈九安的要求調侃道:“喲,怎麼著,相親成功帶小姑娘出去兜風?那頭盔不得小點嗎。”

“不用,不是蔣家那個,撿了個蘑菇。”

江瑜白:……

“哥,我幾千的盔你裝個蘑菇?你還給配粉的?你瘋了我瘋了?”

“你別管。”祈九安靠到自己的車上:“我又不是不給錢,地址發你微信。”

掛了電話後祈九安把位置發過去就收起手機,抱胸看向雲牧:“說說吧,什麼事哭的那麼難過。”

“說了你也幫不上。”煩心事被提起,雲牧低下頭踹著地麵:“再說了,我們就是陌生人。”

話說完雲牧覺得不太妥,又補充道:“你就是一個心善的陌生人,我告訴你又沒用。”

“那簡單。”祈九安伸出手:“你好,我叫祈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