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傲嬌乖張的小皇帝,月辭搖著頭歎口氣,這麼一走估計那小皇帝要鬧了。

隻是他也不知該怎麼樣才能再去找他,隻能當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邂逅。

月辭沒有把玉佩放回抽屜,而是隨身帶著。

將要帶給白菱的書找到,月辭去臥室換了備用的睡衣,看著被他換下來的衣服想了想找到一個衣架掛在了衣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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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池睜開眼發現身側沒人,從床上下來走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影,最後隻在妝奩前看到一個眼鏡。

他抬手將眼鏡握在手裏:“來人!”

門外宮女低著頭快步走進:“陛下。”

蘇清池不知道為什麼頭隱隱作痛,閉眼揉著太陽穴:“他人呢?”

他?誰?宮女反應了一下想起來蘇清池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回陛下,奴婢並未看到那位公子去哪。”

蘇清池握著眼鏡的手逐漸收緊,最後竟然將鏡片捏碎了,掌心也被碎裂的鏡片劃破,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麵上。

蘇清杼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眸光微閃:“皇弟這是做什麼?”

他邊說邊走到宮女旁邊:“不過是犯了個小錯,皇弟何必動這麼大怒。”

話落蘇清杼對宮女說道:“起來吧,陛下不會殺你的。”

蘇清池壓下心中的暴戾情緒:“皇兄這是何意?朕原本也沒有要懲罰她的意味。”

蘇清杼的笑容一僵:“是皇兄多慮了。”

蘇清池從旁邊走過:“你下去吧。”

宮女這才告退。

蘇清池斜躺在貴妃榻上閉著眼,右手垂在一旁,左手搭在額頭上:“皇兄來找朕何事?”

蘇清杼坐到蘇清池旁邊,手輕輕幫他按揉著太陽穴:“又頭疼了?”

蘇清池放下左手:“嗯。”

“忘歸呢?”

忘歸?原主一直喝的酒好像就叫這個。

蘇清池不動聲色道:“忘記落在哪裏了。”

蘇清杼似乎是很無奈:“你啊,忘歸是為了壓製你頭疼的毛病特意釀的,怎麼能隨便丟呢?”

特意釀的嗎?蘇清池心裏隱隱有了猜測:“皇兄還沒告訴朕今日來是做什麼。”

“聽聞你的忘歸快喝完了,所以給你送來一點。”

蘇清池坐起身麵向蘇清杼,右腿蜷起支在榻上,右小臂搭在膝上,左腿放在榻外自然伸直:“酒讓下人送就好了,皇兄何必親自來。”

“自然還有一件事,聽聞你把莫忠殺了。”

“不忠之人,殺了便殺了,皇兄有什麼意見嗎?”

蘇清杼袖子裏的手收緊:“當然沒有,就是好奇罷了。對了,還聽說你要娶一個男人為後,還是不明來曆的男人。”

蘇清池低聲笑了兩下:“皇兄這一天還挺忙的,到處聽聞朕的事情。”

“皇兄也是關心你。”

蘇清池理了一下衣袖:“是有這個打算,不過他跑了。”

“跑了?”

“嗯哼。”

蘇清杼覺得蘇清池在敷衍他,但他沒有證據:“跑了便跑了,不過你確實也該娶妻選妃了。”

蘇清池有點不耐煩了:“不急,皇兄還未成親,皇兄沒有別的事情就先回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蘇清杼原本是擔心蘇清池知道了他跟莫忠有關係所以殺了莫忠,才會來宮裏一趟,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原因他就放心了,也不願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