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哭得泣不成聲,“還有,他們還說,從今往後,不允許我們再去天河區擺攤了,否則見我們一次打我們一次,還要罰一萬塊的款,直接沒收攤位。”
我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像是被人用錐子猛戳,我也哭了,我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待我們?
我們一家人到底做錯了什麼?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我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也會像女孩子一樣哭哭啼啼,我真是不敢相信。
“辰辰,你別擔心,我和你媽一定會找他們討個公道的,你安心念書,天塌下來有爸頂著!千萬不要耽誤了學習啊!”
老爸語重心長的安慰道。
他沒上過學,一直希望我能出人頭地。
我呢,當了十八年的小鎮做題家,好不容易才從一個窮的鳥不生蛋的小漁村,考上了羊城重點大學,中山大學,真的很艱難,這其中的艱辛,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辰辰,爸這裏還有300塊錢,你拿去暫時先用用,生活費不夠了跟爸說,爸再去想辦法。”
老爸掏出三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他僅有的積蓄了。我看著很揪心,本來不想接的,但是老爸執意要讓我拿著。
現在不讓擺攤了,我家就等於是斷了唯一的收入來源,在羊城這座寸土寸金的二線城市, 光一個30平的小單間,每個月的房租就要1000多塊,還不包括水電。
下個月的房租怎麼辦?吃喝又怎麼辦?難道要讓我們一家人去喝西北風嗎?還是被房東掃地出門,流落街頭,當一個乞丐?
我感覺腦子很亂,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於是我說自己想出去走走,喘口氣,否則的話,我就真的要崩潰了!
我來到天河區蘭桂坊酒吧,找到老板,提出要預支一個月工資的請求。
不出意外,很快被對方一口否決了。
這家酒吧的老板是個女的,三十歲上下,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成熟美麗,妝容精致,特別是一雙魅惑的梨花眼,格外深邃有神,像星空一般,充滿讓人探索的神奇魅力,不知道有多少土豪,老板在酒吧一擲千金,想要用金錢征服她。
“小弟弟,你年紀不小,說話倒是挺狂的!敢問我預支工資,嗬嗬,在這條街混的人,誰不知道我米彩的名頭?我是看你可憐,沒有拖欠你工資就是好事了,你小子居然敢蹬鼻子上臉,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米彩一如既往的打扮精致,光鮮亮麗,包臀裙、肉絲長腿、鑲鑽的小皮鞋,一頭波浪長發宛如海藻般柔順,法國名牌香水的味道,惹人垂涎。
我一聲不吭,知道這事兒沒戲了。
“抱歉,彩姐,是我唐突了,我這就走。”
我說完就打算告辭。
就在這時,幾名精壯大漢推門走進了辦公室,拿著一堆用黃皮膠帶密封的東西,往桌上一放。
“彩姐,這是緬甸那邊新到的料子,莫灣基老場口色料,一塊料子10萬,六塊料子打包35萬,都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