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這就是你口中的賭石高手?未免太掉檔次了吧?你覺得我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嗎?”陳老板瞟了我一眼,眼神很是不屑,顯然沒把我當回事。
我愣了一下,知道自己這是被鄙視了。
也難怪,我打扮的太寒磣了,一件短T恤,破洞牛仔褲,和一雙洗得發白的運動鞋,雖然長著一米八的個子,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錢,你長得再高也沒用,照樣也是如牛馬一樣任人驅使。
米彩趕緊說:“不是的陳老板,我沒有騙你,這塊冰種瓜皮綠的料子真的是他賭出來的,從一堆蒙頭料中,切出了翡翠。”
陳老板聽了她的話,沒有吭聲,而是認真端詳著麵前的料子,我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我之前切出來的那塊料子嗎?
“小彩,我和你爸也算是老朋友了,交情匪淺,當年你爸賭石失敗,欠了一屁股債,被債主逼到跳樓自殺,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其實也挺難過的,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你確定要重走你爸的老路嗎?”
陳老板麵色凝重的說道。
米彩臉色一沉,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很快她就平靜下來,強顏歡笑的說:“陳老板,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您不是經常說,賭石有風險,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嗎?都怨我爸運氣不好,切垮了料子,就披上了麻布。”
陳老板點了點頭,就說:“好吧,這塊料子我估過價了,差不多能值8萬塊左右,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我可以給你10萬,現金還是轉賬?”
米彩搖了搖頭,說:“不,這塊料子我不打算出手,我準備了一筆錢,想在你這裏賭石。”
陳老板臉色有些難看。
“我沒記錯的話,你在我這賭石從來沒有贏過,你還經常埋怨我,說我淨賣假料子,做生意不地道來著呢,我可不敢拿石頭讓你賭,要不然待會你切垮了,又要跟我說三道四的。”
米彩笑了笑,指著我說:“有這位賭石高手在,我才不會擔心切垮呢,今天我就要讓你大開眼界!”
陳老板一聽,不由得對我多看了兩眼,自顧自的說:“老緬的料子,切漲的概率很小,高貨從源頭上就被拿走了,運到內地來的都是垃圾料子,拿去砌牆都嫌費事,不過既然他能夠從一堆廢料當中賭出翡翠,說明還是有實力的。”
接著,陳老板問我:“小子,誰教你賭石的?你的師父是誰?”
我搖了搖頭,就說:“抱歉,陳老板,沒人教我,是我小時候跟著爺爺自學的,隨便瞎玩玩,我爺爺早在八年前就去世了。”
陳老板聽完,擺了擺手,就說:“那好,店裏的料子你隨便挑,看上了哪塊料子跟導購小姐說,隻要你有錢,我隨時歡迎你來我這賭石!”
陳老板這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米彩說的。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米彩,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彩姐,能不能方便告訴我,你帶了多少錢,我好有個底。”
米彩淡淡的說:“50萬,不多也不少,最近酒吧的生意不好,客人慘淡,這你也知道,我找銀行貸了一些錢,勉強夠付下個月房租和水電工資。”
我聽了心裏就很緊張,她這是在拿家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