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衍,不要……”
“看清楚我是誰,嗯?”
“嗚嗚嗚……”
“乖,記住我的名字。權、景、肆。”
……
她盯著男人漆黑的眸,忽地渾身僵住。
一團混沌的記憶塞入她的腦海裏,她來不及反應什麼,呼吸急促,腦子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那晚男人的聲音——
“記住,我叫權景肆。”
“是你?!”
雲嫿睜大了眼眸,撐著桌子勉強站穩,“那晚的男人是你?”
權景肆漫不經心地拿起女人剛剛喝過的那杯酒,又喝了一口。
“想起來了?”
“你……混蛋!”
雲嫿抬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一旁的周助看呆了。
臥槽,怎麼回事?
不過,本能告訴他,趕緊溜走。
周助默默地往邊上邁了一步,離開了現場。
男人舌尖抵了抵腮幫,俊龐重新偏過來,對上女人瞬間漲紅的眸。
原本的怒氣,在看到那雙通紅的蓄滿淚珠的眼眸後,立即偃旗息鼓。
“流氓,變態,混蛋……”
雲嫿攥緊拳頭,搜尋著一切可以用來罵他的髒話,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淌:“我要親手閹了你!”
說著,她就轉身去找工具。
權景肆筆挺地立在那兒,看著女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彎著腰東搜西找,什麼都沒找到不說,起身的時候腦袋還在茶幾上磕了一下。
“啊……”
她疼得一下子坐在地上,揉著腦袋哭得更厲害了。
權景肆皺眉。
他蹲下身子,抬手想幫她檢查情況,卻被女人一把打掉手:“別碰我,你這個大色狼!”
色狼?
權景肆眯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雲小姐,首先,那晚是你主動送上門的。其次,我以為……”
以為她是他未婚妻,加之他酒裏又被人下了東西,想著睡了便睡了,早晚是要結婚的。
“以為什麼?以為我是隨隨便便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嗎?”
雲嫿莫名被點燃怒火,咬牙瞪著他說:“明明是你見色起意,玷汙了我,還把髒水推到我身上,你算什麼男人?雖然我喝醉了很多都不記得了,可我記得很清楚,是你強迫我的。”
而且,還不止一次。
找不到東西,欺負自己的男人就在眼前,雲嫿想也不想的,直接撲過去咬了他一口。
權景肆眉心微蹙,看著女人在自己手背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挺狠的,還咬出血來了。
“出氣了?”
他看著臉頰鼓成包子的女人,問。
“你以為這就完了?等我回去了,我要讓我爸爸把你綁起來,把你打成殘廢,再廢了你。”
權景肆聞言輕笑一聲,“雲小姐,私刑是犯法的。”
“我們雲家就是法!”
雲嫿說完又瞪他一眼,“何況你一個強奸犯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談法?”
“這麼說來,你們雲家在帝都一手遮天?”
權景肆眯眸玩味,“雲小姐,你確定要在我麵前告發自己家嗎?”
雲嫿一怔,“你什麼意思?”
“我在部隊待了八年,檢察院不少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