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懷裏,摟著,或者更確切一點是困著一個素淨的美麗女人。因為發燒的緣故,臉蛋和耳朵都泛著不自然的紅。
醫生默默咽了口唾沫,拿著醫藥箱走過來:“四少。”
“她發燒了,想辦法讓她快點恢複過來。”
見醫護人員來了,權景肆才將女人放平在沙發上,但剛直起身,手就被女人拉住了。
“我不要打針!”
她拉著他的兩根手指,說著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抓著男人的胳膊,躲到了他身後。一雙眼睛悄悄的從後探出,打量前頭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
一連串動作快得都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在裝病了。
權景肆擰著眉頭往回看,目光正好落到她光著的腳上。
原本就發燒,還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這女人是真不怕死。
男人胳膊動了動,直接將身後的女人甩到前方,沒等雲嫿反應過來,雙腿便離了地,被他公主抱了起來。
“剛剛量了體溫,燒到了39度。昨晚淋了雨又吹了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燒起來的。”
權景肆兀自對醫生解釋。
醫生點了點頭,看了看不安分的嬌俏女人,又重新幫她量了體溫。
39度2.
“既然這位小姐不想打針,那就吃退燒藥吧。”
說著,醫生已經從藥箱裏,拿出了常用的退燒藥。
雲嫿聽到不用打針,頓時就安靜了。
一旁的男人淡淡睨了她一眼。
仆人倒了溫水過來,就著水,雲嫿將退燒藥吃了進去。
“隔兩個小時量一次體溫,如果溫度降不下去的話,還是得打針。”
“嗯。”
權景肆點頭,往後看著吃完退燒藥,又在腦袋上貼了退燒貼的女人。
她烏發如墨,自然地披散下來,因為生病的緣故,原本就很白皙的肌膚顯得更蒼白了些,透著股落拓的美。
兩個小時後,權景肆幫她量了體溫,溫度降了下來。
女人黑白分明的眸盯著他,長睫撲閃,問:“我爸爸什麼時候到?”
“已經到了。”
權景肆嗓音清冷,“在酒店和我父親談話。”
雲嫿眉心微皺,“談什麼?你和我的婚事嗎?”
他晦暗的眸對上她,“嗯。”
雲嫿身子無力地往前倒,下巴順勢枕在男人肩頭。
他微怔,僵住沒動。
“權景肆……”
女人的嗓音懶洋洋的,“我有點後悔了。”
“什麼意思?”
他眉梢微挑,眸色深暗,指尖纏上女人的發梢。
“我不想嫁給你了。”
他沒什麼反應,隻是問:“為什麼?”
“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會幸福嗎?”
當時她是挺想嫁給他氣一氣雲淑儀,可睡一覺起來,她覺得這樣的做法還是太幼稚了。
她為什麼要通過嫁給一個更優質的男人來證明自己比雲淑儀優秀,何況她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