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跟他打聽了下,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
權景肆說,又噙著笑意看她,“鬱時安說,你從小就在構想自己的婚禮?”
而且還分門別類的,有許多種類型。
今天想這樣的,明天又覺得那樣的好,總之就是,她對自己的婚禮有無限的期許。
雲嫿有種被看透的窘迫,揪著眉頭為自己辯駁:“那是小時候不懂事……”
小時候玩家家酒,不都要演什麼爸爸媽媽、結婚吃飯之類的。雲嫿喜歡當媽媽,而且還喜歡設計自己的婚禮。
後來十幾歲的時候,陸琬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還打趣雲嫿,“不然你去做婚禮設計師好了?”
反正她一肚子的點子,都不帶重樣的。
雲嫿悶頭吃了會兒東西,忽然怔了下,想起些什麼。
她原本胃口就不大,這會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不過對麵的男人還在吃,她就漫不經心地吃著,時不時地朝權景肆看兩眼。
權景肆好歹是當過特種兵的人,雲嫿賊兮兮的小動作沒一會兒就被他發現了。
他觀察了她一會兒,見她也沒別的什麼,就是時不時偷看他兩下,挺費解的。
權景肆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終於忍不住開口:“你老看我做什麼?”
雲嫿小臉一頓,滿臉寫著心虛地呆住,“我沒有啊。”
他笑了下不置可否,又問:“吃飽了?”
雲嫿點頭,拿起一旁的紅酒又喝了一口。
權景肆抬眸看天空。
天色暗沉下來了,但是還沒完全黑。
煙花還得等一會兒才能放。
再回神,對麵的女人正托著下巴,雙眸放光地看他:“權景肆,你會跳舞嗎?”
他眉頭皺起,“不會。”
“那我教你?”
他凝著臉,似乎不大願意的模樣。
雲嫿起身朝他走過來,“我教你嘛,作為未來的權家繼承人,必要的時候肯定需要跳交際舞的嘛。”
他坐著沒動,隻是抬眸看她,“什麼時候?”
他還真想不到什麼場合需要他去跳舞。
“婚禮。”
雲嫿很快說:“我們的婚禮上。”
權景肆眉頭擰得更緊了些,“一定要跳舞嗎?”
他四肢不協調,讓他打架還好說,跳舞這種需要律動感的東西,他真學不來。
然而,雲嫿很堅持,還是把他拉起來了。
“有音樂嗎?”
他擺頭,這個他是真沒準備。
雲嫿最後拿手機放了首悠揚的鋼琴曲,然後示意權景肆摟著自己,她搭著男人的肩,開始一步一步教他怎麼邁腿。
“啊……”
剛跳沒兩下,權景肆就踩了她一腳。
“抱歉。”
他悶著頭說:“我說了我不會。”
“沒關係。”
雲嫿繃著小臉,“我們繼續。”
然後,權景肆又踩了她好幾腳。
雲嫿:……
“我們……還繼續?”
他看著女人逐漸失去耐心繃不住的臉色,忍不住問。
雲嫿深吸一口氣,眼神依然很堅定:“繼續。”
權景肆沒辦法,隻好順著她。
雲嫿忽然想起什麼,揚起唇角笑眯眯地開口:“權景肆,你不好好學,以後遇到這種場合,我隻能和別的男人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