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他放出來。”
肖弋點頭,“是,我這就去。”
肖牧惶恐不安地看向權景肆,“四少,您這麼做太冒險了。”
“他比我厲害,是刻在基因裏的嗜血殘暴,有他幫忙,救出雲嫿的勝算能大許多。”
權景肆垂眸低語,漆黑的眼底湧動著情緒。
“可他要是出來了,就很難再抓進去了。何況,四少不怕他對你動手嗎?”
肖牧覺得,那雖然是一把好用的刀,可對敵對己,都是威脅。
何況他被關了這麼久,憤世嫉俗,對誰都不會心軟的。
哪怕,權景肆是他的同胞兄弟。
“我有辦法。”
權景肆看向肖牧,“目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救雲嫿。”
……
雲嫿被權明森帶上了去南洋的商船。
權明森將她關在最裏麵的房間裏,倒是沒有綁著她。
偶爾,還來陪她說說話。
不過,他送來的那些食物,雲嫿一點都沒碰,一滴水都沒喝。
“你何必這樣防範我?”
權明森看著她越發蒼白的雙唇,她分明很渴了,也該餓了,卻死也不吃他的東西。
“雲嫿,我從來沒想傷害你。”
權明森坐在一旁,望著她道。
雲嫿看著窗外,船已經離開碼頭了。
“權柏讓你去南洋,是留你一條命,你何必要作死?”
權明森冷笑一聲,“留我的命?我憑什麼要這樣灰溜溜地躲去南洋?如果不是權景肆,我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雲嫿要笑不笑地看著他,“你覺得你現在這樣是權景肆害的?”
“不然還有誰?當年是他,親手把我送去南洋監獄的。”
那種地方,生不如死,他吊著一口氣,就是為了回來找他尋仇。
“你覺得,權景肆搶了你的位置,如果不是你入獄,現在繼承人的位置是你的?”
“當然!”
權明森眼裏閃現厲光,一下子站起來,“當年我給父親奔波賣命的時候,他權景肆隻是權家一條狗而已,人人可欺!哪怕後來父親用他,也不過是看他有幾分能力,繼承人的位置,他有什麼資格和我爭?”
當年權明森如日中天,雲嫿自然是知道的。
“你錯了。是你父親選了他,至於你在南洋監獄受到的折磨,和權景肆無關。”
“無關?怎麼可能?他巴不得我死在監獄裏。”
“他已經得到了一切,為什麼要逼死你?何況殺一個人多簡單,他為什麼要留你一口氣出來對付他?”
權明森微怔。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是被人耍了?折磨你的,讓你痛恨權景肆對付他的,另有其人。”
雲嫿嗓音冷靜,“你三少哪怕失勢,手底下也有一群人為你所用。用你來對付權景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還用我來告訴你嗎?”
權明森眼眸閃動,恍惚了會兒開口:“嗬,你這麼說無非是想讓我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