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躁地叫了聲發泄自己壓抑這麼久的情緒,“你真的覺得那個女人比我重要?你還為了她打我?你……”
“啪——”
權景肆一個手刀把人劈暈了,肖弋眼疾手快接住人,不敢去看權景肆,小心翼翼說:“四少,我會把五少帶回去的。”
要知道權景肆在這裏,打死他也不敢跟著權景梧過來搶人。
權景肆冷眼看他,“這就是你費盡心思放出來的人。”
肖弋低下頭,“四少,當時那種情況,我隻是覺得五少出來能幫你。”
“你覺得?那你覺得他現在也在幫我?”
權景肆看著對麵嚇得臉色煞白的雲嫿,抿起了唇角。
“四少。”
肖弋抬眸堅毅地說:“我從沒想背叛你,我隻是覺得,四少你變了。從前是你說,人一旦有了弱點,就給了敵人可乘之機。是你給自己製造了弱點。”
他做的,不過是幫權景肆鏟除那個弱點。
一個女人而已,相對於權景肆要做的事情,簡直太渺小了。
何況那個女人,她的存在隻會拖累他。
權景肆看他的眼神深了幾分,“你走吧,管好他,在我回來之前,別讓他再發瘋。”
“是。”
肖弋點頭,又忍不住問:“四少,你什麼時候回來?”
權景肆沒答這話,隻做了一個退散的動作,讓他們都走。
肖弋帶著人撤離了。
權景肆邁步走向神色恍惚的雲嫿,問一旁的雲老,“她看到景梧了,想起什麼沒有?”
雲老麵色凝重,為難地歎了口氣。
這讓他……怎麼和權景肆說?
倏地,麵前的女人一下子撲到他懷裏,權景肆怔了怔,緩慢地回抱住她,瞳仁閃動,一時間又驚又喜:“雲嫿,你……想起我了?”
他小心翼翼試探。
懷裏的女人仰頭,淚流滿麵地看著他:“你去哪裏了?為什麼才回來?”
“抱歉。”
他抿著薄唇,“我有點事情要處理,讓你受驚嚇了。”
“你認識那個人嗎?”
權景肆微蹙眉心,看著她。
“他是個殺人狂,你離他遠一點,他會殺了你的。他殺了好多人,他特別可怕……”
權景肆身子僵住,一瞬間,臉上的情緒也凝滯住了。
“你聽到沒有?你不要接近那個人,他很危險的。”
他僵硬地低下頭,難以相信她口裏說出的話:“你說他是殺人狂?”
雲嫿點頭,“是,我想起來了。我看到他就想起來了。”
“你看到那張臉,就隻想到這個?”
“是,他很可怕。”
權景肆噤了聲,沉默住了。
一旁的雲老出聲寬慰:“小肆,你之前是不是和嫿嫿提起過權景梧?”
權景肆無聲地擺頭,“從來沒有。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雲嫿沒有見過權景梧,更不知道權景梧這個人。
她說的殺人狂,是他。
是那天在船上,他殺了太多人,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了麼?
所以,她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
是啊,原本就是他害的。
被權明森綁架,讓她目睹槍林彈雨、橫屍遍地,她這種溫室裏長大的花朵,怎麼會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