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寶藏?”張管家撇開了李小姐,絲毫沒有理會李小姐的謾罵私語,徑直向內院走去,心中還念叨著徐家寶藏四個字。
五代末年是個紛亂的年代,大戶人家為了保全自己的家產都會找一處秘密的地方藏匿,然後將地圖刻畫在親近之人的身上。一旦家族有重大的變故發生,先保護身上有地圖的人離開,為了日後家族能複興。
“我還是去打探一番。”張管家聽了王五與張楚的言語之後,打算先打探一番,再稟報王仁瞻。
“郎君,王仁瞻還真是大小通吃啊!”張管家在內院打聽消息,侍女買賣依然在大廳進行,王仁瞻出手不含糊,隻要是有侍女出價,都會插上一手,在座的大小權貴都忍不住了,紛紛出手與王仁瞻爭奪侍女。
“劉大哥開了一個頭,王仁瞻有得受了,隻不過.........。”趙承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不是王仁瞻的身份,趙承嗣絕對會認為王仁瞻是翠紅樓請來的營銷高手,一番挑釁侍女的交易價格都翻了十多倍。
“郎君認為王仁瞻是另有所圖?”閭丘仲卿思索了一會,自己也感覺王仁瞻此番舉動有些不合常理,但是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恩!先生有什麼看法?”
“郎君,王仁瞻心思縝密,到底打什麼心思在下還不能猜到,隻是天下事都逃不過時間二字,隻要日子久了,心思就出來了,郎君不必如此著急。”見到趙承嗣有些煩躁,閭丘仲卿連忙寬慰了趙承嗣幾句。
“也隻有如此了。”趙承嗣望了望王仁瞻,王仁瞻神色興奮,已經完全融入了爭奪侍女之中,隻不過表麵的興奮,讓趙承嗣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翠紅別院的一座小花園之內,張管家已經用錢財將徐玉娘身邊的侍女紅兒給買通了,將紅兒拉到了別院一旁,仔細地詢問起來。
“紅兒,你確定徐玉娘身上沒有什麼刺青之圖?”張管家的左手捏了捏紅兒的下巴,嘴邊的口水都要流了下來,沒有想到翠紅樓一個普通的下人都有如此姿色。
“張官人莫不是怕奴家欺騙於你?我可是一見張官人就歡喜得很,豈會騙你?”紅兒將張管家的手掃開,瞟了張管家一眼。
“哦?那徐玉娘本是大戶人家,想來各地都有一些親戚,到了開封,難道沒有什麼人來認認親?”張管家的眼珠轉了一下,望了望四周。
“認親?徐娘子剛剛來的時候,我們家掌櫃還是打著有人來認親的準備,但是半年都過去了,連個人影都不見,徐家算是徹底失勢了。”紅兒拿出手帕,甩了甩眼中滿是輕蔑。
“哦?看來徐玉娘真是要淪落**了。”
“哼,都淪落**了,倒還蠻清高,那架子端得,真是讓人受不了........。”紅兒一聽張管家的話,就開始數落徐玉娘了。
徐玉娘雖然已經淪落**了,但是生活習慣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一副大家娘子的做派,衣食住行都十分講究,甚至一些貴人聽聞徐玉娘的才情出錢相見,徐玉娘都是擺著一副清高之態,讓翠紅樓的掌櫃頭疼不已。
“哦?莫不是你家掌櫃看上徐玉娘了?”張管家將左手放在紅兒的左肩,玩味地看著紅兒,右手還在不斷地撩撥紅兒的秀發。
“張官人真是說笑了,我們家掌櫃豈能看上徐玉娘,隻不過這是大東家定下的規矩,凡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兒都要好生照顧,隻要沒有離開我們翠紅樓,都按照大家娘子的標準服侍。”紅兒咬了咬自己的紅唇,命運就是如此的不公,自己出生小戶小家,一到翠紅樓就是下人打雜,要不是自己機敏,早就成任人玩弄的爛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