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胡將軍在秋獵返程中不幸病逝後,回來後皇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季飛柳提拔上了京都總禁軍統領的位置,並將胡將軍的一眾心腹明升暗降。
聽聞白芍一一彙報著朝中這幾日的動向,長樂並不感到意外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父皇這想來也是在敲打上官墨文,畢竟是他還是父皇的兒子……”
長樂眼中流出一絲愁苦片刻即逝:但是父皇對不住了,上官墨文的長樂要定了。
既然父皇對他仍抱有期望,那自己就隻能在逼上官墨文一把了,反正這些都是早晚的事情。
“上官墨文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回公主,據金翠閣來報上官墨文前幾日在後院大發雷霆……並且還打殺了幾個姬妾,且秘密宣召了幾位太醫……想必是那陸姑娘的斷子絕孫藥起作用了,但是對於鷙鳥之毒好像並未發現。”
白芍說完這些臉都有些微微發燙,好在一直沉迷仇恨的長樂並沒有發現。
“哦……這麼說這鷙鳥之毒與上官墨文並無幹係了,那是誰呢?二皇兄……還是三皇兄。”
長樂雖然因崔風之事與二皇子產生了些惺惺相惜之感,但是奈何這皇位太誘人她並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我倒是因為那件事忽略了二皇兄和三皇兄了,去告訴金翠閣的人派人去盯著二皇兄和三皇兄,看從他們身上能不能查出什麼?”
“是。”
白芍領命退下,去了後院等來一隻白鴿,將其放在手掌心將一個小紙卷係在了它的腿間。
這時婉兒剛從後廚端了一碗補湯來到了長樂的書房。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眉頭都擰成麻花了。”
婉兒將補湯放在一旁,隨手撫平了長樂的眉心,長樂笑嗬嗬順著就倒在了婉兒懷裏。
“在想二皇兄和三皇兄,剛才金翠閣來信上官墨文對鷙鳥之毒一事似乎絲毫不知情。我這才想到因為上一世的結局我忽略了他二人。”
“那長樂你懷疑誰呢?”
“三皇兄有丞相和大半朝臣的支持,平時為人就桀驁不馴,況且父皇一旦意外駕崩,,那麼他無疑是最有勝算的人;
二皇兄無論前世還是今世都是孤高冷傲、獨來獨往。我對他都不甚了解,雖然因為崔鳳產生些惺惺相惜之感,但是這皇位太過動人心我也不敢輕易妄下判斷;
上官墨文最善隱藏,現在我也不敢排除他的嫌疑,這本就是慢性毒藥萬一他隻是兵行險著為了迷惑我們呢?”
長樂覺得自己的頭都快不夠用了,遂抬起頭。
“婉兒姐姐~你這麼聰慧此事你怎麼看呢?”
“我啊……我覺得不能隻盯著幾位王爺,畢竟這下毒之人是籌謀已久的,總不能這件事是當初是幾個奶娃子在籌劃吧。”
“對了,我老想著抓宮外的這隻小狐狸,卻把宮裏的那隻老狐狸給忘了,還是婉兒你聰明。”
婉兒將那溫的剛好的補湯放到長樂麵前。
“我們長樂公主可是很聰明的呢?隻不過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操勞忘了而已,來喝點湯補補。”
長樂看到那補湯中的用料時,頓時想起了那晚和那奇怪卻又欲罷不能的感覺頓時臉紅了。
“可是婉兒這是豬蹄湯啊?”
婉兒摸著長樂的頭笑了笑。
“乖,以形補形,下次再給你燉個豬腦湯。”
長樂看了看自己十指上因刺繡留下的淺淺的針眼,認命的喝了下去。
這可是婉兒特意一大早起來辛苦給自己燉的,就是毒藥自己也要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