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遠離了白芍一步。
“這金翠閣這麼多人呢,你還怕沒人照顧她,更何況……你走了誰來照顧我啊?”
長樂委委屈屈的樣子可把白芍給急壞了,她不想丟下鹿不知一人在這裏,可是公主的命令也不能違抗,一時之間都快糾結死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段時日你倆先都藏身於這金翠閣中,等過了這段風聲你們再出來。”
“公主……”
白芍都快被自家公主給急死了。
上了馬車,婉兒才點了一下長樂的額頭。
“你啊!你說白芍沒回來的時候你都快急瘋了,現在人家回來了你又使壞捉弄人家。”
長樂毫不在意的往婉兒懷裏鑽,一夜沒閉眼她都累壞了。
“我隻是不敢確信想驗證一下嗎?這下看來不用我著急了,不過也不得不說一句白芍這次幹得漂亮,眼光不錯沒想到一出手就把鼎鼎有名的逍遙神醫給拿下了。”
長樂一臉得意,頗有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
婉兒不知想到了什麼捂唇輕聲一笑。
“婉兒你在笑什麼?”
“隻是在想你怎麼就知道是白芍把鹿不知給拿下了,不是鹿不知把白芍給拿下了呢?”
“怎麼可能,白芍可是我公主府的人。”
長樂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得林留給自己的秘密武器拿給白芍看一下,身為她的人別不能被人給壓下去,要不然她公主府的臉麵往哪裏擱啊!
長樂想白芍和鹿不知的事情想的入神,卻殊不知一旁的婉兒早已經用看獵物的眼神在獵殺她了。
丞相府。
自詩會回去後陳業生就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在了陳業辰身上。
“廢物,這都能讓人發現,你還能做什麼?”
“因為你,我的臉都丟盡了。你還活著做什麼?”
“你就該去死……”
終於在陳業生不知把第幾個花瓶、茶盞砸到陳業辰的頭上時,姍姍來遲的爹娘才阻止了這場鬧劇。
“你這是在做什麼?”
“爹、娘都是老二這個廢物,他不知道把手上的詩作抹去,被公主的婢女無意發現了害我今天在一眾學子麵前丟了臉麵,我現在都成為整個京都的笑話了。”
陳業辰感覺自己的頭上在滴血,原以為爹娘會過來安慰自己幾句,誰知換來的竟是跪祠堂的懲罰。
這一跪就是跪了一天一夜,外麵的陽光透過門縫灑了進來,陳生辰摸著自己額頭早已經幹涸的血跡苦笑了出來。
十幾年來的一幕幕閃現在眼前。
幼時大哥在學堂犯了錯被夫子責罰,回來等待他的是家規戒條。
“你要記住你大哥是未來陳家的接班人,他的身上不允許以後有任何汙點,這次打你是要你長記性,日後再有此類的事情絕不可能是會發生在你大哥身上的,懂嗎?”
自此以後他便成了給大哥背黑鍋的人,犯錯的是大哥、出門認錯領罰的總是他。
第一次在詩會上奪了魁,回來等待他的也不是長輩的關愛誇獎、而是一夜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