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種事永遠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芍不忍看公主這麼難過,不忍心的提醒道。
“公主,我看婉兒姑娘未必是厭了你,有沒有一種可能婉兒姑娘是醋了才自己氣走的。”
“你的意思是……婉兒也心儀與我……”
長樂聽了白芍的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立刻從桌子上爬了起來。
“你想想婉兒姑娘是何時走的?”
“何時?不就是那日嗎?這與她心儀我又有何關係?”
長樂掰著手指頭一天天的認真在數著婉兒離去的日子:“七日……整整七日了。”
白芍第一次覺得自家公主怎麼如此蠢笨,隻能循循善誘道。
“不是時日,是婉兒姑娘出走前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長樂使勁掰著自己的小腦袋瓜回想:“發生了什麼……那日好像是母後差人送來畫像的日子,這可有什麼關聯嗎?”
白芍氣的直撫額,不氣、不氣、自家的主子,自己寵著。
“送來畫像後您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不就是讓你倆幫我參謀參謀看哪家公子兒郎帥氣嗎……哼……就是那時候開始婉兒就變得好凶好凶……”
長樂氣的直接捶桌子,想起那日來她又要委屈的掉金豆豆了。
白芍看自家公主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索性心一橫豁出去了。
“那公主,白芍問你,如果現在婉兒姑娘帶著一群畫像讓你幫她挑選一個夫君,你什麼感覺……”
白芍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意衝天。
“我……我就把那些男的都發配邊疆……挑選夫君……選什麼選嗎?”
白芍嚇得瑟瑟發抖,縮了縮脖子。
“所以說……您說婉兒姑娘為什麼生氣呢?”
長樂愣了一下突然臉上直轉晴天,露出白花花的大牙差點沒把白芍給閃瞎。
“所以婉兒和我的心意是一樣的,她是吃醋了……”
白芍看自家公主笑的那副不值錢的樣子,突然覺得被婉兒姑娘拿下也不錯,免得那日被人給騙了去。
“公主可記得那日婉兒姑娘把您挑選的幾位世家公子全都一一痛批的體無完膚,要知道婉兒姑娘平日裏有多平易近人的啊……”
長樂細細回想起那日來好像和白芍說的都一樣,然後又回憶起和婉兒自相識以來點點滴滴的相處,更加確認了婉兒對她心中也是極為喜愛的。
白芍看著眼前一身宮女裝的長樂不禁撫額頭痛:“這行動力要這麼快嗎?”
為了自家的公主早日重獲笑顏,白芍隻能戰戰兢兢的躲在窗前的紅燭下,假裝公主半夜在刻苦讀書、懸梁刺股的假象。
那邊長樂趁著夜色悄悄地溜進了掖庭,此刻掖庭還有不少宮人正在努力浣洗剛送過來的衣物。
長樂果真又在那個角落找到了婉兒。
看著盆中突然多出來的一雙纖纖玉指,婉兒微微了愣神,隨後就看到那日思夜想的熟悉臉龐出現在麵前,要不是那盆中雙手的真實觸感,婉兒都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以至於魔怔了。
長樂瘦了,也憔悴了,眼裏是心疼,可是張嘴卻是冷冰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