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打開……就這樣就行。”
婉兒都已發話,長樂隻能作罷,輕輕地拿起一旁幹淨的貼身衣物。
“婉兒,你……稍微……抬下胳膊。”
婉兒聽話的微微抬起雙側兩臂,但是一個不小心長樂那冰冷指尖觸及在婉兒的皮膚上,那瞬間擢升的溫度,燙的二人趕緊分離。
有驚無險的穿完貼身的小衣,長樂看著一旁的裏衣,一本正經的說道。
“天氣炎熱,穿太多衣物不……不利於傷口愈合,這個……明日……明日再穿吧。”
婉兒突然轉身望向長樂:“你確定?”兩個人的眼神冷不丁的打了個照麵,長樂本就心虛當即嚇得竟然失了聲。
婉兒眼中並無惱怒之意,複又將頭轉了回去:“長樂……現在這狀況不訝於……玩火自焚,你最好給我穿上。”
長樂也怕自己定力不足再傷到婉兒,所以就收起了心中的小九九乖乖的幫婉兒把裏衣給穿上了。
一番折騰下來,夜已經深了,長樂躺在床上卻全無睡意,一個是因為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個則是因為習慣了在婉兒懷中入睡的她,如今卻因為顧及婉兒身上的傷口不得不離得她遠遠地。
婉兒感受到身旁人的委屈小情緒,慢慢探出手掌摸索,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長樂的手掌,將五指緊緊的嵌入長樂的指尖緊密貼合。
“乖,你都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好,婉兒晚安……”
得到了糖果的孩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這一夜,一向睡覺不老實愛亂動的長樂為了不傷到婉兒的傷口竟然一夜隻保持了一個姿勢,半個身子都被自己給枕麻了。
皇帝這幾日都留在禦書房處理安王府和丞相反叛一事,特意留了上官墨文和上官墨緒二人輔助自己。
“墨文,墨禮,你覺得此事應當如何處理?”
上官墨禮心下一動,墨禮,父皇都多久沒直呼過自己的名諱了。
“回父皇,三皇帝此事有違君臣、禮儀之道,兒臣以為其罪當誅不赦。”
上官墨禮一板一眼的說道,臉上依舊是那般清風拂月的淡然。
上官浩然盯著上官墨禮的臉,麵色嚴謹:“那可是你的手足,你怎能說得如此冷血冷情。”
上官墨禮麵色不改:“可是對於如今一個敢謀害父皇的人來說,他日登基他也一定不會放過各位手足,如此禍害為父,為手足或許可以容忍,但是再天家,為君,為民,為蒼生為自己,三皇弟這樣的人都不應得到赦免。”
此刻一旁的上官墨文察言觀色後,繼續自己寬厚仁兄的角色。
“二皇弟你這樣講未免太冷血了些,三皇弟無論做了什麼都是我們的手足,你怎麼就能不念一點親情呢?父皇,兒臣相信三皇弟是受了丞相的蠱惑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弑父害兄之事,還請父皇寬恕三皇弟一次饒他一命吧。”
上官浩然沒說話,揮了揮手:“我累了,你們二人先且退下吧,此事容後再議。”
上官墨文出了宮之後心情大好,他以為自己賭贏了,畢竟父皇沒有著急處理三皇弟,就證明他想要留三皇弟一命:“老三啊!老三,就且讓你在逍遙一陣,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定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