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王朝,天順二十二年。
齊獻帝上官浩然,親自頒發聖旨為長公主上官令月賜婚今科狀元郎李紈,普國同慶三日,大赦天下。
為駙馬爺抬聘禮的隊伍更是從公主府一直排到了城門外,比起前段時日藥王穀的那場轟轟烈烈的下聘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時間眾人對這狀元郎的身份更是猜測不斷。
“這駙馬爺到底什麼來頭,看樣子家底不薄啊!”
“嗨,駙馬爺、駙馬爺。那迎娶的可是天家之女,出身能差到哪去!”
“非也,非也,這駙馬爺乃是從博陵而來,聽說是那博陵崔家出了好幾服的遠房親戚,整個人落魄得很,後來不知為何發了家。”
“你怎知道?”
周圍人都眼巴巴的盯著那個言之鑿鑿的人。隻見那人驕傲的一拍胸脯。
“我和這狀元郎都是這博陵梅山書院的學子,算起來我們也是同窗了。”
“哦,那如此說來兄台想必也是今年榜上有名了。”
梅山書院的學子出山必上榜,一旁的眾人趕緊上去恭賀,以求能拉近點關係,畢竟眼前的利益才是真實的,比起那看不到摸不到的狀元郎相比,顯然眼前的這位學子更貼合實際。
這時誰都沒人注意到人群中一人眼神憤恨的離去。
公主府內。
長樂看到那一台台堆滿院落快要放不下的聘禮,驚得合不攏了嘴,一旁的白芍更是直言不諱的悄聲問道。
“婉兒……不……駙馬爺,你是打劫了國庫嗎?”
不怪白芍如此,畢竟婉兒自幼生長在深宮掖庭中,雖說這幾年有了長樂的照拂日子好上了很多,但是也頂多是一個普通小富婆而已。
婉兒並未惱怒,拿出一個令牌當著白芍的麵交給了長樂。
“公主~”這一聲公主叫的可是婉轉悠揚。“這是最後一件聘禮。”
“金寶閣……”白芍率先驚呼出聲:“所以,駙馬爺近年來火遍天洲大陸的商號——金寶閣,竟是你開的。”
婉兒頗為得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衝著長樂解釋到:“想給你個驚喜,所以讓他們瞞著你,畢竟你送給我的人不用白不用嗎?”
長樂看了跟在婉兒身後已經易容的的幾位頂尖刺客一眼,終於知道為何他們去了博陵三載回來都長胖了一圈了,看來不是博陵山水養人,到底還是金銀養人。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給自己商號起這麼俗氣的名字罷了。”
婉兒眨了眨眼:“金翠、金寶、多麼般配直白的名字,怎麼就俗氣了。再說沒有這些俗物,我還真沒有向陛下提婚的勇氣。”
“那你就這麼給我了?舍得嗎?”長樂故意逗弄婉兒。
婉兒微蹙眉頭表示心痛不已:“當然舍不得了,但是沒辦法人都是你的了,我的一切自然也都是你的了。”
長樂頓時麵色羞赧,婉兒三年不見怎的如此……如此“孟浪了”,定是那幾個梅山書院的人將她帶壞的。
而且婉兒竟然睜著眼說瞎話,三年前分別之際,她都被婉兒欺負的都毫無還手之力,怎地……怎地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