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的早朝,此時天色未亮。宮外殺聲震天,四方宮門湧入上萬身穿鎧甲、手持利刃的兵士直衝太極殿而去。

聽到那震天響的殺喊聲,不少大臣都嚇軟了腿:“這殿外究竟發生何事?”

隻見一滿身血色的羽林衛衝進大殿高喊:“報,唐王造反,帶上萬兵士從城門殺入,直衝太極殿而來。”

寶座上的上官浩然大呼一聲:“逆子,逆子啊! ”氣的吐了一口血。

“父皇……”

“陛下……”

此刻上官墨禮和婉兒同時出列:“父皇,待兒臣前去會會皇兄。”

太極殿外玄武門前,僅剩不多的羽林衛在和上官墨文的上萬大軍僵持著。

上官墨文看到二人出來高興的大聲呼喊:“駙馬,快快取了太子的項上人頭,本王大功告成之後定會重重有賞。”

見婉兒遲遲沒有動作才知自己受騙,心下大呼不好,駙馬反水,那代表忠義侯世子也不會在宮外帶兵幫自己控製住諸位大臣的家眷了,現在唯有背水一戰速戰速決,殺進太極殿挾持了諸位臣子拿到禪位詔書。

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竟敢戲耍本王。”,

“眾將士聽令,凡拿下太子與駙馬那個賤人的人頭者,封侯拜相,本王說到做到。”

一時間殺紅眼了的戰士們越過羽林衛就朝著二人奔去,正在這時隻見四麵八方冒出無數手持鎧甲、弓箭的羽林衛將上官墨文團團圍了起來。

而他們身後則是一身大紅嫁衣的長樂,還有本應在城外閱兵的季飛柳。

上官墨文自知大勢已去,仰天長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為何這樣對我?我才是皇長子,我才應該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看到長樂一身紅色長袍出現在這裏,婉兒第一時間上前將人拉到一旁:“這裏很危險,你怎麼來了。”

長樂大拇指摩挲了兩下婉兒放在自己臂膀上的手掌:“我隻有親眼看到他的報應才能甘心。”

婉兒隻能將人護在身旁,雖說現在的形勢來說無異於是多此一舉,但是這宣武門又何嚐不是婉兒的心結和噩夢。

“唐王上官墨文意圖謀反、結黨營私、私囤兵甲,其惡貫滿盈罪不容誅,理應就地正法。”

隨著長樂的一聲令下,萬箭齊發,上官墨文還來不及求饒就以被萬箭穿心而過,一口鮮血吐出含恨而終。

禦書房內,看著跪在下方的太子、長樂、駙馬,上官浩然無力的長歎一聲。

“你們翅膀都硬了,父皇管不了了,可是那到底是你們的手足啊!你們為何就不能留他一命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怕平日偏頗良多,但失去任何一個還是會感到心痛的啊!

長樂上前一步:“父皇,此事都是兒臣自作主張,怪不得旁人。”

“你……你大皇兄與你幼時最為親近,你又為何?”

上官浩然被長樂這理直氣壯的態度氣得不輕。

“父皇可知,我為何要對大皇兄如此狠心?”

長樂眼中有不甘的憤恨。

“那是因為大皇兄害我在先,他想要我的命。”

上官浩然心下大驚:“什麼……難道是你落水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