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陸寒殃臉都紅了,蘇稚涼終於將卡片收了起來,若無其事地收進口袋裏。
“你要他們寫的?”蘇稚涼問。
陸寒殃低著頭,小心點頭。
蘇稚涼看著他,忍著笑意,將花放在一邊,陸寒殃看見這動作不免有些傷心,剛想說點什麼找補回來,突然被人一拽,還沒反應過來,他那香香軟軟的老婆就把他親了。
就一下。
陸寒殃現在很懵圈。
“怎麼不願意?”蘇稚涼笑著說,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把花收拾好,我睡覺去了。”
陸寒殃現在是真的懵了。
什麼意思?
這是答應了?
不對,這不算吧?
陸寒殃進行著頭腦風暴,最後終於確定下來,她還是沒有答應。
願意接受,但是也不是願意跟他有超過友誼以外的關係啊。
雖然這友誼早就變味了。
小陸同誌現在十分惱火,看著放在一邊的花,還是認命地低頭給它收拾了起來,去找花瓶。
蘇稚涼鎖好房門之後就重新把小紙條拿出來了,看了好幾遍,最後放在了枕頭下麵。
她其實不想睡覺,但是她感覺自己要是繼續待在那裏遲早會控製不住自己。
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心裏生根,越是清醒的人卻越不願意承認。
陸寒殃把花整理好,洛儀從房間裏探頭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哥整理玫瑰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哥,你這是怎麼了?”洛儀走過來,看著他哥正坐在地上,一點點掰掉玫瑰的刺,看著都覺得疼。
陸寒殃低著頭,長歎一口氣:“剛剛哥追老婆呢,沒追到,這不花存款買了一捧玫瑰,結果好家夥,商家沒給我把刺摘了,這要是放花瓶裏,蘇稚涼哪天又給瓶子打碎了。”
“你怕她自己撿花的時候被刺傷?”洛儀問。
陸寒殃給了他一個你真懂我的眼神,一點一點摘掉刺,小心翼翼地放進花瓶裏。
洛儀也坐了下來,腦袋擱在膝蓋上,抱腿看著陸寒殃的動作。
“這什麼品種?”洛儀問,總感覺有些熟悉。
也怪他爸,有事沒事給他媽買花,買就買吧,他媽沒事還拉著他跟他哥認花。
有那麼一段時間兄弟倆被折騰的頭昏腦脹的。
陸寒殃頭也沒抬:“卡羅拉。”
洛儀哦了一聲。
“要我幫忙嗎?”洛儀又問。
陸寒殃二話不說遞給他幾朵花。
刺是真的多,陸寒殃摘著摘著思緒就飄遠了。
陸寒殃覺得自己買花真的買對了。
開的如此嬌豔的紅玫瑰,配蘇稚涼正好,壞就壞在刺太多。
但是如果能一點一點親手摘掉她的刺,最後握在手裏的隻是一個溫柔乖順的……
陸寒殃覺得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喜歡的不就是她帶刺的樣子嗎?
“哥,你下次換個品種吧,或者讓商家把刺弄掉,太難弄了,蘇姐姐到底是怎麼忍你的?”洛儀吐槽,抓著花都是小心翼翼的,又怕把花弄壞又要用勁去掉刺。
他是真的沒見過有誰用手摘玫瑰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