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男人嘛,聚在一起吹吹水也挺愉快。
視線卻總是不經意間掃過不遠處的林子瑜,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
一個月前。
泰國,普吉島。
一家金碧輝煌的會所包間內。
陳野和裴旻走在前麵,蕭武和大壯架著阿藍走在後麵,他們徑直往裏麵走去,拉開了包間沉重的門板。
包間內。
張三爺和林子瑜已經先到了,陪酒的姑娘都點上了,不過都是規規矩矩的,沒敢往他們兩人的大腿上坐。
看見陳野來了,林子瑜先是一喜,接著埋怨:“陳野,你怎麼才來?”
陳野回答:“接個人,耽誤了時間。”
張三爺笑道:“沒事,我們先玩著呢。”
隨後…
張三爺和林子瑜齊齊看向蕭武和大壯架著的人,張三爺率先問道:“這位是?”
陳野說道:“阿藍,我朋友。”
張三爺有點好奇:“喝多了?”
陳野撓頭,有點不好意思說道:“還沒喝呢,我把他叫醒,你們等下陪他喝點。”
叫醒阿藍很簡單。
陳野選擇了最原始最簡單的方式,掐人中。
“疼疼疼疼。”
阿藍還沒睜眼。
先拍開了陳野的胳膊,啪的一聲脆響,聽著裴旻有點心疼,忙把人拽過來給他揉胳膊。
睜眼後…
阿藍恰好看見了兩人恩愛的一幕,感覺特別刺眼,刺得他眼睛生疼,酸澀。
抬眸掃了茶幾上方的洋酒,直接伸手拿過一瓶擰開瓶蓋,灌了起來。
很快。
一瓶完全沒有勾兌的洋酒見了底。
哪怕能喝如張三爺、林子瑜,他們也不喝純的洋酒,而是需要兌飲料喝的。
張三爺、林子瑜異口同聲:“這家夥這麼能喝嗎?”
陳野搶過酒瓶的時候,已經空了:“不是吧?你真的栽了啊?喝這麼多?”
“我高興。”
阿藍佯裝出滿不在乎的姿態,卻難以掩飾眼底的傷心:“今兒這麼多朋友,我高興。”
從見到阿藍到現在,陳野早就看出不對勁兒了。
現在坐下來。
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他。
初見的時候,阿藍是鋒芒畢露,宛如出鞘的冷冽刀鋒,但現在阿藍這把刀,就像是被歲月腐蝕摧殘了,由內到外都透露著一股頹靡……不僅精神萎靡不振,肉體也看著好不到哪兒去。
陳野對阿藍的印象是無堅不摧的,他實在難以相信阿藍……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陳野的目光從上到下掃射,由從下到上掃射,最後定格在阿藍臉上那道刀疤上,忍不住問道:“你這咋搞的?留這麼大一道疤,本來就沒有我帥,現在還毀容了……以後哪個姑娘會看上你?”
故意輕鬆的語調,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得到的並不是回答。
阿藍抬眸瞪著陳野:“我毀了容也比你帥。”
陳野:“……”
果然,阿藍還是一如既往的盲目自信……這就沒事了,不會因為情傷要死要活的,單是這點,比起他強多了。
但很快……
陳野就感覺到了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