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樓其中一間包廂裏,正因為齊雨的話,而陷入短暫的沉默。
有些人心裏,生出了些許愧疚感。
然後就有一人起頭。
“趙爺,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陳列也一臉青白的低著頭,明顯被氣得不輕。
“不就是馴個馬嗎?你趙爺幫你了!”
“趙爺,真的嗎?”陳列感動的抬頭。
“真的!我趙爺說話從來算數!”
“那趙爺,我們現在就去吧!這事壓我太久了,早一刻解決我早一刻安心,晚上我請大家在醉花樓包場!”
一群紈絝,聽到包場又興奮起來,推搡著就要現在去馬場。
幾個醉花樓的夥計,連忙出去安排馬車,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去了馬場。
馬場裏,眾人聽說了消息都很慌張,這些祖宗,他們也得罪不起呀!
以趙真為首的眾人,直接跑去了馴馬場。
負責看守的官員,忙把他們的馴馬官叫過去,守著這些祖宗。
見趙真直衝著為聖上進貢的烈馬走去,那烈馬的主人連忙上前製止。
馴服烈馬的人,叫鄭風,在馴馬一道很有本事。
有本事的人,大多高傲。
鄭風是京中‘蕭王’的人,就連雲陽縣的郡守,也對他客氣幾分,捧的多了,他自己也低看雲陽縣幾分。
連郡守都不放在眼裏的人更何況是郡守的兒子。
鄭風擋在趙真麵前,下巴向上抬起,鼻子都快翹到天上,連說話都帶著高傲。
“各位公子,這是皇家的東西,你們碰不得。”
鄭風的話是針對所有人,卻是對著為首的趙真說的。
趙真多久沒聽人這麼跟他說話了,當即胯下臉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們趙爺,陳家奉旨馴馬,我們趙爺是陳公子請來幫忙馴馬的。起開。”
趙真不用說話,身邊多的是看他臉色行事的人。
陳列也不能縮著,走上前來說好話。
“鄭管事,這位是雲陽郡守家的公子,趙少爺,我請他來幫我馴馬的,還請鄭管事通融一下。”
陣風從鼻子裏冷哼一聲,哈哈大笑。
“一群紈絝幫你馴馬?我看你是病急亂投醫了吧!”
“看不起誰呢你?”陳列這邊的人上去就推搡了鄭風一下。
雖然不重,但鄭風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就算在京都,他也是‘蕭王’的座上賓,是‘蕭王’花重金請來的,連‘蕭王’都對他十分客氣。
隻可惜來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受這窩囊氣,也不知道一個陳家,直接殺了不久行了,還磨這麼久,好在沒幾天了。
鄭風越想越氣,說話越發難聽。
“一群紈絝,除了會仗家裏的勢,還會什麼?別一會被馬踢死了!沒用的東西。”
“我可是蕭王的座上賓,連你們父親都得對我禮讓三分,更何況是你們?”
“小心回頭,我讓蕭王摘了你們父親的烏紗帽!”
這話,說到躲在一旁的齊雨的心坎裏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讓陳列找人偷偷查過鄭風,家裏世代養馬,長期生活在大草原上,很少與外界接觸。
這樣的人,懂什麼人情世故,尊卑等級。
更何況,一出世就被客氣的供著。
哪受得了這些沒本事的紈絝指指點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