巹酒交杯春色豔,洞房花燭夜光明。
古壇喜慶弦音續,擊缽催詩淑女迎。
……
蘇靈玉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躺在齊雨的懷裏,懶懶的睜開眼。
入目一片喜慶的紅,窗前的紅燭早已燃盡,留下一灘燭蠟。
身旁的人沒有偽裝,真是容顏美的蘇靈玉自愧不如。
她用手比劃著眼前人的眉形,鼻子,嘴巴。
突然想到昨日的點滴,蘇靈玉難得的羞紅了臉。
齊雨其實早醒了,故意閉著眼裝睡,見蘇靈玉縮回了手,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蘇靈玉害羞的樣子。
手上抓著薄被,一半頭埋進了裏麵。
露在外麵的眼睛,像小鹿般亂撞。
直直撞進他的心裏。
齊雨喉頭一緊,被窩裏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蘇靈玉要臉,一把推開了他。
“都什麼時辰了,趕緊起來!”
齊雨無奈,還是抱著蘇靈玉蹭了蹭撒嬌。
“娘子~終於娶到你了。真好!”
不說這話還好,說起這個,蘇靈玉報複性的,在齊雨肩膀上咬了一口,卻咯了自己牙疼。
她惱羞成怒的捶了齊雨一下,嬌嗔道,“真好?我記得有人不願意娶我的。”
這話的由來,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蘇靈玉和齊雨的婚禮,隻準備了半個月。
半個月前,他們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裏說,當今聖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少則一月,多則半年,就可能會殯天。
這些年,皇帝的子嗣莫名的一個接一個死去,皇帝膝下無子,無人能繼承大統。
愉貴妃打算在宗室中扶持一個傀儡皇帝,她做攝政女王,寫信人讓他們早做打算。
不管這信裏說的是真是假,齊雨都打算帶著齊宗回去。更何況,他有九成感覺,這信是徐公公送的。
哪怕是徐公公挖的坑,他也必須去。
他這麼多年,一直在經營部署,京都,也有他們的暗樁,通過暗樁傳回的消息,他肯定,這信上的內容,八成是真的。
再說!都這麼久了,也該回去報仇了。
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他都快忘記,父王母妃的樣子了。
隻是,他沒想帶上蘇靈玉,他不想連累蘇家。
這些年,蘇靈玉拜托他運營的產業,他都是以別的身份在出麵,就怕這一天到來,蘇靈玉會受他們的牽連。
這話,他跟蘇靈玉講了,當即就被蘇靈玉踹了一腳。
這一腳很重,現在青紫都沒完全消。
“怕牽連我們?早幹嘛去了呢!要真是怕,當初就不該來我家,就不該招惹我。這五年,你也有的是時間走!”
“現在說這話?你這就是懦夫和負心漢的行為!誰不知道我和你……”
是的,下陰縣但凡認識他們倆的,都把他們看作一體。
前幾年,因為他們的事,還在小李村引起了巨大的流言蜚語。
那件事鬧的厲害,有人揣度著村長,要將蘇靈玉浸豬籠。後來是莫嬸出麵作證,說他們定了娃娃親才平息的。
也就是那個時候,蘇靈玉和李竹一家,再也沒有走動,就連小李村她都沒再回去。
事情是蘇靈月搞出來的,但出力的,是李竹媳婦,鬆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