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冬!
四九城近郊一處城中村中的大雜院內。
不算寬敞的院子裏麵,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跟一大堆掛著各式招牌的小推車,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些車子的用途。
此時已是隆冬,呼嘯的西北風吹得小車上的鐵皮圍擋啪啪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般。
院子裏此時一個人也沒有,就連那些往日裏起早貪黑的擺攤人,這會兒也全都躲在屋子裏麵不願冒頭。
院子西北角的一處,用石棉瓦搭建的簡易房裏,一個身形佝僂滿頭白發的老人,用手扶著牆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就是我們的主人公,何雨柱!
本就低矮狹小的房間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顯得更加的擁擠髒亂,就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何雨柱坐在用破木板跟磚頭搭建的床上,用力捯了幾口氣,然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接著又踉踉蹌蹌的往屋子門口走去。
他感覺到自己已經不行了,擔心自己閉上眼睛以後就再也睜不開了,因此想要走到屋子外麵去,最好能夠死在院裏,免得自己死了以後,臭在屋子裏也沒人知道。
最好能趁著自己現在還有口氣,堅持到敲開隔壁鄰居的門,拜托他們給自己遠在美國的親生兒子打個電話,親口告訴他一聲自己知道錯了。
自己不應該背著他跟他媽,偷偷的把用了他媽全部身家,才置辦起來的養老院給賣了,然後還把全部的錢偷偷的給了秦淮茹,把他媽活活的給氣死。
更不應該聽信了秦淮茹跟她那幾個白眼狼的謊話,擔心他會跟秦淮茹還有那幾個白眼狼爭家產,狠心把他這個親生兒子給趕到美國去,臨別前還說了那樣絕情的話。
現在他也不奢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原諒自己,畢竟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
尤其是在秦淮茹死後,自己整理她的遺物的時候,發現的那張,寫著秦淮茹大名的第六人民醫院的絕育手術繳費單時,他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他這一輩子其實就是個笑話,從一開始他就被秦淮茹算計的死死的,至於什麼感情,什麼恩情,全踏馬的都是扯淡,全踏馬的是騙他的,為的就是她那幾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
他現在隻是想在臨死之前,最後親口告訴他一聲自己錯了,想要最後親耳聽到他喊自己一聲爸爸,那他也就死而無怨了。
小心翼翼的趟過滿地的垃圾,何雨柱總算是艱難的來到了屋門的前麵,刺骨的寒風從門縫呼呼的往裏灌,吹的他猛的打了一個哆嗦,不由得緊了緊身上那黑的發亮的破棉襖,然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拉開門栓。
砰的一聲!隨著門栓的拉開,猛烈的寒風吹開屋門狂嘯而入,猝不及防的何雨柱直接被狂風掀翻在了地上,直接讓他昏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