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婁小娥的首肯,劉海中立馬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他剛才早就在心裏偷偷的盤算好了。
衙門能把許大茂移交給保衛科,那肯定就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大事。
而且一旦移交給了保衛科,那就等於是準備工廠內部處理許大茂的事情了,這樣的話可以講情麵,動手腳的地方就多了。
雖然剛才王科長沒拿正眼看他,甚至還拿他撒了筏子,不過人家大小也是領導,被他罵了劉海中非但沒覺得丟人,反而還覺得理所應當,更何況兜裏還有婁小娥給的那幾十塊錢打底。
別說是吐了他一臉唾沫了,劉海中覺得就是王科長當眾給了他一個大嘴巴,那也是千值萬值了。
更何況劉海中的心裏,還惦記著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用婁小娥的錢,跟保衛科王科長搭上關係,那他以後在四合院,乃至整個軋鋼廠說話都可以大點聲。
至於王科長會不會徇私,劉海中壓根就沒考慮過,因為在他的心裏麵,當上領導有了權利,為的不就是這個麼?
至於婁小娥,她則是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現在一門心思的,就是想把許大茂給救出來,因為不管怎麼說,許大茂跟她也是兩口子,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大茂出事不管。
甚至於劉海中的心思,婁小娥也能夠猜的八九不離十,知道他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占自己家的便宜,但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也隻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裏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把事情委托給劉海中。
因為她畢竟是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實在是不適合拋頭露麵,而且她在社會上也沒什麼熟人,又沒經曆過這種事情,早就被嚇得驚慌失措,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再加上許大茂在四合院裏的人緣又不好,看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四合院的街坊裏除了劉海中以外,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頭幫忙的,
所以婁小娥現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劉海中占便宜,最多是想著等許大茂出來了以後,再想辦法找補回來罷了。
衙門大門的外麵,劉海中跟婁小娥各懷心事的等著王科長他們出來。
而王科長他們一行人,則是終於在捕快的值室裏,看到了讓王科長朝思暮想許久的許大茂。
此時的許大茂,一隻手被拷在牆邊的暖氣管子上麵,蔫頭耷腦的蹲在地上,聽到腳步聲響起也沒敢抬頭,老實的有點嚇人。
“哼哼!許大茂,你小子夠踏馬的有本事的啊!一個人就攪和的咱們整個軋鋼廠不得安寧。”
“因為你這點破事,老子一家子都被領導問候了個遍,你可真夠牛逼的,走吧?跟我們回去吧?”
“回去以後,我得好好的感謝一下你這位大功臣!”
看到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許大茂,王科長表情陰狠的開口擠兌了他兩句。
許大茂聞言立馬抬起了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不遠處的王科長,就跟老區人民看到了解放軍一樣,咧開大嘴哭訴道:
“王科長!你總算是來了,我,我真的沒有耍流氓,我是被冤……。”
許大茂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邊上一個捕快就抬起大腳,迎麵衝著許大茂的那張大臉上踹了過去,踹完了才厲聲嗬斥道:
“誰踏馬的冤枉你了?大晚不晌的你光著個屁股趴在路邊上,手裏還攥著條女人的內衣,不是流氓是什麼。”
“你要是覺得我們冤枉你了,你就先別走了,等我們問清楚了,那個受害的婦女是誰再說。”
聽到許大茂跟軋鋼廠的人哭訴他是被冤枉的,那位捕快哪裏能幹?這不等於是的告他們的狀麼?因此那一腳跺的又準又狠。
好在那個時候的捕快,腳上穿的都是統一發的那種軟橡膠底的解放鞋,不是現在的那種鐵頭戰鬥靴,不然那捕快的含恨一腳非得把許大茂麵骨剁碎了不可。
可即便是這樣,許大茂的臉上也被跺出了一個既清晰又完整的鞋印,尤其是許大茂鼻子下麵人中的附近,一個45的數字恰好印在了上麵。
尤其是被許大茂那鮮紅的鼻血那麼一襯托,那個棕黑色的數字就更加的明顯了,就跟給許大茂那張,夠寫一部上下五千年的大長臉打上了尺碼一樣。
許大茂被這一腳踹的立馬老實了,不但不敢繼續開口哭訴了,就連臉上的鼻血也不敢抬手去擦。
就那麼蹲在那裏,眼巴巴的看著不遠處的王科長,眼神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王科長見狀嫌棄的撇了撇嘴,並沒有搭理許大茂的意思,而是擠出一副笑臉,對著那個捕快說道:
“得了劉!你省省力氣吧,跟他這種人生氣犯不上,等我們把他帶回去,還有他好果子吃呢,你就放心吧。”
那個捕快跟王科長認識,自然不會給他臉色看,聞言還笑了笑,然後從邊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表格,讓王科長簽了字,這才動作粗魯的給許大茂打開了手銬,把人交給了王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