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以後到沒覺得頭暈,隻覺得嗓子渴的冒煙,幸好床頭有一大碗涼白開,何雨柱直接端起來一飲而盡,這才覺得好了些。

轉頭打量了一下空蕩蕩的房間,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屋裏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床頭並排放著的那兩個枕頭,提醒著他昨晚不是一個人睡得。

何雨柱正用力的回想著昨晚的事情,秦京茹端著個臉盆走了進來,看著何雨柱眼神呆滯的樣子抿嘴一笑。

然後舉著投洗好的毛巾過來,仔細的給他擦了把臉,接著又站在炕沿邊上,小心的伺候著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何雨柱穿衣服。

秦京茹的手指修長,頗為靈活,扣扣子的時候,連看也不用看,隻用手那樣一輕輕抹,扣子就扣好了。

幫何雨柱把衣服穿好以後,秦京茹又彎下腰,把昨天晚上何雨柱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的皮鞋給拎了出來,一手拎著皮鞋,一邊笑意盈盈的對著何雨柱說道:

“你還傻愣著幹嘛?趕緊的坐下把鞋穿上啊?穿上以後出去吃飯,吃完了咱們好趕緊回城裏。”

“我媽剛才說了,今天就是打死也不留你在家吃午飯了,要不然我們家非得亂了套不可。”

何雨柱壓根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聞言滿臉迷的看著秦京茹,不明白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奇之下連秦京茹給他穿鞋都忘了躲閃。

秦京茹看何雨柱滿頭霧水的樣子不像是假裝的,臉上的笑意更是深了幾分,不過到也沒有開口點破,而是給他穿好鞋後,推著他就出了屋。

早飯是棒茬子粥跟窩頭,重生的何雨柱吃不了純棒子麵的窩頭,覺得卡嗓子,索性放在那裏沒動。

嚐了一口棒茬子粥倒是覺得不錯,熬的又香又爛,端起來一口氣就給喝完了,隨後放下碗筷走出了屋子。

秦京茹他爹領著兩個兒子,一大早就出工去了,雖然此時是農閑季節,但是現在是大集體時代,不可能讓社員們閑著,反正田間地頭那麼多事情,不愁沒有活幹。

至於秦京茹的兩個嫂子,天沒亮就出去打豬草了,因為現在是冬季,野外的草木本就不多,所以得一大早就去,要不然附近的青草被人砍完了,她們就要去更遠的地方。

這還是沒有下雪的好天氣,萬一要是碰到下雪天,那還得冒著嚴寒撥開積雪,尋找麥田,油菜地裏的嫩草。

而是打完豬草以後,還得到水塘或是小溪裏麵,用冰冷的水把豬草洗幹淨,這才能把豬草喂給豬吃。

在農村裏麵,這些雜活一般都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或者女人負責的,像是在秦京茹家裏,這些活以前就是秦京茹的。

不過她現在嫁人了,不用再向以前一樣起早貪黑的打豬草,拾柴火,所以這個活就落到了兩個嫂子身上。

此時的院子裏麵,隻有秦京茹她媽在忙著鍘豬草喂豬,邊上還有兩隻老母雞在滿地的轉悠,撿著地上濺落的草籽。

(這裏給大家解釋一下,許多人都說那會的農村不許私人飼養家禽牲畜,其實這是不對的。)

(實際情況是,國家當時是允許農民飼養家禽牲畜的,尤其是農民一家全都指望著飼養生豬跟雞鴨,貼補家用,像是農村人家用的油鹽醬醋,針頭線腦,都是靠著養的雞鴨下蛋,然後拿到城裏換錢買的,至於養的豬年則是年底賣到公社的收購站,換回來的幾十塊錢,那是當時農民們一年中最大的一筆收入了。)

(隻不過當時的政策不可以由成人專職從事飼養業,隻能夠當做副業來做,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比如豬的品類,沒有足夠的糧食來喂豬等原因,所以在66年以前,農村的大多數人家都會飼養兩頭豬,一頭是年底要交給公社完成任務的,以此換得現金或是公分,另外一頭則是留著過年殺年豬,殺得的豬肉就是全家一年肉食的來源。)

“柱子起來了啊!昨天晚上睡得還習慣吧?這會酒醒了沒有?頭疼不疼?要說你這個酒量可真夠可以的。”

“一個人,就把京茹她大伯他們四個大老爺們給喝倒了,尤其是京茹她大伯,那可是我們村有名的大酒包。”

“平時喝起酒來誰也不是個,沒想到昨天讓你給收拾了,今天我去喊他給京茹開介紹信,他還吵吵著等你下次回來,要跟你再喝一回呢!”

看到何雨柱出來,秦京茹她媽先是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眉飛色舞的誇獎著何雨柱能喝,臉上滿滿的,全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與高興,仿佛何雨柱能喝酒,給她添了莫大的光彩一樣。

真真的一副,丈母娘看姑爺,越看越順眼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