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單手托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低頭忙碌的秦京茹,他突然覺得,這人要是長得漂亮,不論幹什麼都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尤其是何雨柱舍得花錢,爐子整天不封火蜂窩煤敞開了的燒,所以屋子裏麵的氣溫很高。
秦京茹僅穿了一件貼身的秋衣,隨著她和麵的動作,身前起伏跌宕,看的何雨柱頭暈目眩,口幹舌燥,褲子都緊了幾分。
要不是知道此時不是混鬧得時候,一會聾老太太還得過來吃飯,說不得他早已經把秦京茹給扛回臥室去了。
何雨柱家裏春意盎然,此時許大茂的家裏卻是寒氣逼人。
婁小娥跟許大茂兩人,一個坐在裏屋的炕上,一個坐在外屋的桌子邊上,陰沉著臉相互對視,眼底滿是掩飾不住的恨意。
兩人如此僵持了許久,許大茂終於堅持不住了,率先開口說道:
“婁小娥!你別踏馬做夢了,你把老子滿口的牙都打沒了,現在你一句離婚這事就算完了?我告訴你!沒門!”
“你就算是說出大天去,這個婚老子也不同意跟你離,我就這麼耗著你,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許大茂上下嘴的幾顆門牙,還有邊上的牙差不多都被婁小娥給拍掉了,僅剩左右兩側的槽牙還在。
整個嘴唇全都憋了進去,跟沒牙的老太太一樣,說話不光漏風,還一個勁的往外噴口水,看起來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婁小娥之所以坐在裏屋,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因為現在她一看到許大茂,就忍不住的想笑。
這樣一來,原本想好的說辭,還有那些絕情的話,反倒全都說不出口了,即便是在惡毒的語言,一旦笑著說出來,那也是完全變了味道。
所以為了不影響自己的發揮,婁小娥選擇躲在了屋裏,不去看許大茂那張臉,就是避免自己笑場。
可是婁小娥沒想到,即便是她現在不看著許大茂,但是他那張臉的樣子,也早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尤其是許大茂烏拉烏拉,說話漏風的那麼一開口,婁小娥的腦海裏,就情不自禁的浮現出許大茂那滑稽的樣子,當即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原本辱罵嘲諷他的話,也完全變了另一個樣子。
“哈哈哈!許大茂!我告訴你,我!哈哈哈,這婚我離定了,你說什麼都沒用,哈哈哈哈。”
“不行了!你先讓我笑一會,等我笑夠了我在跟你說!”
婁小娥坐在裏屋邊說邊笑,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索性解釋了一句,然後趴在床上瘋狂大笑起來。
許大茂坐在外屋餐桌旁,聽著裏屋傳來的笑聲,氣的臉都憋紅了,他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幸虧他還有槽牙,可以用槽牙的摩擦聲,來表達著他內心的憤怒。
“夠了!你踏馬笑什麼笑?老子現在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你給老子閉嘴,你再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聽著婁小娥的狂笑,許大茂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怒不可遏的衝到裏屋,用手指著婁小娥嘶吼著。
可惜許大茂的嘶吼毫無作用,婁小娥依然笑的滿床打滾,等她發現許大茂目露凶光的站在床邊,這才嚇得站了起來,強忍著笑意說道:
“哇哈哈哈哈!許!許大茂你出去,我不笑,哈哈哈哈,我不笑了,要不這樣,你也別開口說話了。”
“你拿根筆,把你有什麼條件,有什麼要說的話全寫下來,然後拿給我看,不然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
許大茂見狀也是毫無辦法,畢竟他是真的不想離婚,尤其他回到家後,經過他爹媽給他這麼一分析。
許大茂發現自己現在離了誰都可以,唯獨不能離開婁小娥,因為按照他現在的這個狀況,以後肯定找不到工作了,沒有工作那就沒有收入。
假如再沒了婁小娥這個有錢媳婦,那他下半輩子怎麼辦?總不能上街要飯吧?
所以許大茂回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出大天去也不能跟婁小娥離婚,反正隻要他一天沒跟婁小娥離婚,那他就是婁小娥的合法丈夫。
婁小娥去哪他就去哪,總之隻要他把自己跟婁小娥死死的綁在一起,那婁家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婁小娥跟他一起餓死。
所以,現在無論婁小娥怎麼鬧,怎麼的辱罵他,嘲笑他,許大茂都會忍著,都不會跟婁小娥翻臉給她送上離婚的借口。
因此!許大茂隻能陰著臉,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回到外屋,翻出了紙跟筆低著頭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