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娥小心翼翼的扶著聾老太太,一起回了後院聾老太太屋,臨進門的時候還狠狠地的瞪了一眼,正躲在窗戶後麵,偷偷往院裏張望的許大茂。
進屋把聾老太太扶到床上坐好,婁小娥就跟丟了魂一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麵發呆,心裏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後悔,越想越覺得自己傻。
聾老太太見狀,張了張嘴巴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又咽了回去,如此來回重複了好幾次,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小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哪有你那麼求人辦事的?都不說前兒個我家傻柱幫了你多少忙,即便是沒有這些,你也不能這麼跟他說話啊!”
“更別提你後麵,還跟人家傻柱媳婦都吵起來了,這也就是我家傻柱心善,要是換成別人早把你給趕出去了。”
“你跟太太說老實話,你這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剛才回來的路上,婁小娥已經在心裏把她自己罵了無數遍了,覺得她就是天下頭號大傻子,求人辦事不成,還把人得罪了,而且還是自己的恩人。
但是她自己也是理不出個頭緒,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犯傻,越想心裏越煩,恨不得衝回家去,拉著許大茂在打一架,以此來發泄她心中的鬱悶。
回到屋裏以後,依然還因為這些事情而煩惱著,此時聾老太太再這麼一說,婁小娥也想傾訴一下,於是紅著眼眶有些委屈的開口說道:
“太太!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麼了,就是!就是看著傻柱不舒服,尤其是看他唯唯諾諾的不像個男人,更是覺得心裏難受!”
“本來是想感謝他的話,但是往往是話一出口就變了味道,到了後來,我更是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跟他媳婦吵架,甚至連傻柱幫不幫我都無所謂了。”
“太太您說我這是怎麼了啊?我真的沒有瞧不起傻柱,我知道他是好人,也知道他是真心想要幫我,但是我就想跟他吵架,我就是看著他不順眼。”
“您說,是不是因為我跟許大茂一起結婚久了,聽他說傻柱的壞話太多了,所以一時還轉變不過態度來?”
“要是真這樣可怎麼辦啊?傻柱心裏一定討厭死我了,以後肯定不會理我了。”
婁小娥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看她那傷心的樣子,比她當初挨了許大茂揍打算激活時還要傷心難過。
聾老太太看著埋頭痛哭的婁小娥,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猶豫了許久,才無奈的開口說道:
“小娥啊!你該不是看上我們家傻柱了吧?”
聾老太太的話,宛如一道驚雷劈中了婁小娥,嚇得她連哭都忘了,抬起頭一臉驚慌的對聾老太太擺手說道:
“我?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看上他一個廚子呢?不可能!不可能!”
看著婁小娥驚慌失措的樣子,聾老太太愈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苦笑了兩聲開口問道:
“那你好好的想想,你到底是看見我家傻柱就煩,還是看到他對他媳婦好才覺得心裏煩?”
“你是看傻柱不順眼,還是看著他對他媳婦的那個態度不順眼?”
“你現在到底是擔心傻柱不幫你忙才難過,還是擔心傻柱生你氣不理你才難過?”
“我當然是看傻柱……,我!不會,這怎麼可能呢!他一個廚子,我……。”
婁小娥本來還想否認,但是反駁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她自己都說不出口了,最後索性閉上了嘴巴,一臉恐慌的看著麵前的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見狀長歎了一口氣,表情痛苦的說了一句:
“哎!我這苦命的傻娥子啊!你要是早幾天明白過來該有多好啊!現在!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哎!這都是命!這都是命啊!”
說完兩眼一閉,不再搭理茫然失措的婁小娥,直接躺在了床上,顯然是不打算摻和她們年輕人的破事了。
婁小娥見狀更是亂了陣腳,起身走到床邊用力的推了聾老太太兩下,然後苦著臉哀求道:
“太太!太太~!您別睡覺啊!我!我應該怎麼辦啊?太太!”
奈何任憑婁小娥如何說,聾老太太就是不肯睜開眼睛,婁小娥見狀也沒辦法,隻能悻悻的回到椅子上麵,心煩意亂的看著桌子上的紋路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