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沒去工廠,而是繞著什刹海的河沿溜達了一圈,一邊欣賞著銀裝素裹的四九城,一邊琢磨著,怎麼才能幫婁小娥跟許大茂離婚。

要論最了解許大茂的人,何雨柱自認為他當屬第一,別說是跟許大茂同床異夢的婁小娥了,就是許大茂的爹媽,那也沒有自己了解他。

至於許大茂不願意離婚的原因,何雨柱不用想就知道,除了錢以外沒有別的原因。

而解決的方法就更簡單了,先嚇唬許大茂一下,讓他知道離婚不光有他簽字同意這一條路,還可以打官司呢。

像他這樣受過處分的人,一但打官司也肯定得輸,到時候不但一分錢撈不到,保不齊還得把他的財產分一半婁小娥。

畢竟無論婁家如何有錢,那也是婁小娥父母的,跟婁小娥一毛錢關係沒有,然後再答應給上他一筆分手費,許大茂這個孫子一準能同意。

不過何雨柱可不願意,就這麼白白的便宜許大茂這個王八蛋,他還惦記著看許大茂走投無路去要飯,或者下鄉去農村呢。

因此何雨柱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而是開始琢磨其他可行的辦法。

不過對於許大茂這種毫無底線,又一肚子壞水,偏偏還非常狡猾聰明的人,何雨柱一時之間還真拿他沒啥好辦法。

除非再想個什麼法子,把許大茂給送到大獄裏麵啃窩頭,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許大茂這個禍害。

不過許大茂已經被開除了,那他的人生軌跡肯定也發生了變化,何雨柱也一時想不出如何再次抓到許大茂的痛腳,隻能琢磨著走一步看一步,多多留意許大茂了。

想到這裏,何雨柱無奈的歎了口氣,舉目遠眺著遠處的朱牆碧瓦,轉換了一下煩亂的心情,準備打道回府。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依舊是找了一個沒什麼人的死胡同,拐進去以後,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了一大堆東西,然後用提前預備好的布兜子裝著,溜溜達達往家走去。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時間還沒到中午,各家的大人都在屋裏貓著,隻有小孩子們在滿院的瘋跑,享受著這場大雪給他們帶來的美好時光。

棒梗沒跟這些孩子們在一起,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偷東西了,隻有小當跟槐花兩個怯生生的站在過道邊上,滿眼羨慕的看著別的孩子們玩耍。

看到何雨柱拎著滿滿當當的兩個布兜子回來,小當跟槐花兩人,立馬就想起以前何雨柱也是這樣,總是提著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回來。

隻不過那個時候,何雨柱提的好吃的東西都是給她們的,而現如今何雨柱連理都不會搭理她倆。

槐花畢竟年紀小,還不懂得大人們說的那些事情,隻是看到何雨柱手裏那兩個布兜子就想起了從前的好日子,下意識的就迎了上去開口說道:

“傻叔!你包裏裝的什麼啊?是好吃的東西麼?是的話能不能給槐花吃點?槐花的肚子好餓!”

說完就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裏,柔弱無助的看著何雨柱,何雨柱又不是鐵石心腸,見狀多少也有些不忍。

尤其是聽到小槐花說她肚子餓,何雨柱那是一百個相信,別以為棒梗真的是知道讓著妹妹。

那必須是在這個小兔崽子,已經吃飽了的情況下,才會讓著妹妹們吃,您沒看他覺得不夠吃的時候,賈張氏讓小當少吃點,緊著他先吃的時候,棒梗什麼都沒說?

等到小當死活不讓,賈張氏被逼無奈把自己的粥讓給棒梗吃的時候,棒梗也是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就喝?

這才是棒梗那個小兔崽子的真實品性,什麼踏馬的知道讓著妹妹,什麼知道尊敬老人吧,全踏馬的是扯淡。

那些都是何雨柱當初自欺欺人,聊以自慰的想法罷了,現在秦淮茹家裏,沒有了自己的幫襯。

別說像以前那樣,頓頓細糧,時不時還有肉菜改善生活了,就是光吃棒子麵窩頭他們也不敢敞開了吃,在這種情況下?小當很槐花能吃飽才怪了。

想到這裏,何雨柱本想從包裏拿出點吃的給小槐花,但是一想到秦淮茹那一家子的秉性,何雨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知道,隻要他今天動了惻隱之心,明天秦淮茹就能教她哪幾個孩子天天在門口堵著自己要吃的,到時候自己給不給?

所以,何雨柱隻能硬著心腸,裝作沒有聽到一樣,拎著東西繼續往家走。

哪知還沒走兩步,就聽到後麵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槐花!你別跟他要吃的,你忘了奶奶跟哥哥說過什麼了?咱們家就算是要飯去也不吃他給的東西。”

何雨柱聞聲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小當一邊數落著小槐花,一邊看著自己,那張稚嫩的小臉上,一對白眼珠裏射出來的是刻骨的仇恨。